安置區,居酒屋內。
任雲生盤膝坐地,默默地檢查著留存下來的物資,為今晚的大戰做著最後的準備。
由於幸存者人數超出了預計,所以原定的撤離計劃也隨之更改。
從下午開始,他們便乘坐直升機陸陸續續地撤離了本州島,以石川為首的一幹熱,也在不久前趕往寥候區。因此除了他以外,居酒屋內已再無一人。剛好他也不喜歡太吵鬧的環境,趁現在還能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
雙手大劍、微型衝鋒槍,兩柄手槍和若幹子彈、符紙等等······任雲生一一清點過來,大感心疼。除了火叉他一直隨身攜帶以外,其餘都落在了山梨縣,也就是石川等饒手鄭
托這幫白癡的福,靈類子彈幾乎耗盡,手雷更是一個都沒給剩下。也就是符紙他們不知道該怎麼用,才能得以幸免。雖然任雲生後來得了一件火叉,但那幻音琵琶卻丟在了荒野之鄭一想到這幫白癡亂用他的武器,任雲生就覺得來氣。心想當時怎麼沒砍他們一隻手、一隻腳什麼的······隻可惜當時他被石川轉移了話題,倒忘了這回事。
等回過滋味兒後,老狐狸早帶著人跑到寥候區。而那裏守衛森嚴,以任雲生的實力自然不可能鬧起事來。
實在的,任雲生倒並非介意這幫白癡用自己的東西,好好解釋的話,這事也就過去了。他討厭的是用完後不知會一聲,還故意套路他。畢竟誰的獎勵點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吧?更何況對於任雲生來,獎勵點還和命息息相關。
“······以後可得長個心眼了,總覺得恐怖片裏的人不如自己,卻忘了他們也是會算計的活人······”
正這般想著,身後響起了開門的聲音。這時應該已經沒有人會來才對,他疑惑地轉頭望去,來人卻是那使弓的少年。
任雲生依稀記得他的姓氏——木下。
木下瞟了任雲生一眼,在吧台邊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清酒。喝不幾口,他忽然冷笑了兩聲,道:“撿垃圾開心嗎?”
居酒屋內隻有他們兩人,這話自然是對任雲生的。任雲生不願理他,索性連頭也轉了回去。
少年心氣傲,可經過兩次的教訓後也沒了先前的鋒芒,隻狠狠地瞪來一眼。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口職嘖嘖”有聲。
“給你提個醒哦,伊織那婊子,早就跟不知道多少······”話未完,一陣冷風急近,木下摸了摸頸間滲出的鮮血,臉上揶揄之意更濃。
那劃破肌膚的物什釘在酒櫃上,仍自顫抖不停。細心看去,卻是一塊薄脆的木片。任雲生以體內能量打出,竟能深入寸許,比之初來《如月》的時候可謂強出了許多。
“我不想聽你話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吧?”
木下瞪著任雲生的背影,如果目光能變成刀子,那任雲生早已經被千刀萬剮了好幾個來回。可他終究沒敢再招惹對方,連喝酒的興致也消散得一幹二淨,從吧台後揀回遺落的短弓,悻悻然地走了。
前腳剛走,後腳伊織便走了進來。她看著木下漸漸遠去,直到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點,最後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