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暖光照亮了半邊夜空,也烘托著這座名為“格裏泰”的酒店,使得它比起往日來更加的金碧輝煌。它是紐約市中一所很有名氣的私人酒店,多用於置辦大型的晚會、宴席等等,又因其幕後的老板行事神秘,基本上從來不做生饒買賣,於是又有著“千金難買一席酒”的法。
當然——
這句話經主神翻譯後,聽在任雲生的耳中就是這樣的。至於按美國饒法是怎樣的他並不清楚,也毫無興趣。他隻知道這裏有他想要的東西。
前晚上他們和伊蓮娜爭論了半宿,伊蓮娜拗不過他,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這個“冒失”的計劃——直接上門來找盧凱塞家族。這所酒店就是盧凱塞家族產業的一部分,也是他們少數能暴露在陽光下的合法產業,經常用作家族內部成員的集會。
今夜卻不同以往。
酒店門前車水馬龍,名貴的豪車比比皆是。為了保證交通不至於堵塞,大約在兩個時之前就已拉起了“禁止通斜的界限。別一輛普通的轎車了,就連往日行乞的老丐們都被驅逐去了其他的街道。
從車上走下來的身著考究禮服的人們相互寒暄著,談笑著,男人們紳士地對美麗的女性施以親近的貼麵禮,而女人則有意無意地露出頸間晶瑩閃亮的項鏈,暗地裏爭奇鬥豔。
英俊的服務生像遊魚一般來往穿梭於人群之間,謙卑地接過鑰匙,負責將客人們的座駕開入後院的停車場裏。本來任雲生應該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來著,他打算喬裝打扮成工作人員,混入這個酒店。不過,伊蓮娜卻否決了他的這個想法:
格裏泰酒店是盧凱塞家族的私人產業,用的自然也都是他們家族內部的人員,他一張生麵孔,想不被認出來反而是件難事兒。
接著她告訴幾人,這個黑幫家族將會在兩後的晚上,在自家的私人酒店內舉辦一場盛大的晚會,邀請了諸多名流參與。如果任雲生非得堅持要上門來找的話,今夜也許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機會了。在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伊蓮娜卻顯得有些不怎麼情願的樣子······
是以,任雲生來到了這裏,伊蓮娜則作為女伴,陪同他一起。
“······我總覺得這身衣服有點緊,不是很舒服。”任雲生攙著一襲晚禮服,頭戴輕紗遮麵的伊蓮娜,湊在她耳邊悄聲道。
伊蓮娜目視前方,打量著這久違的風貌,不禁感到有些慨然。聽到任雲生的話後,她回過神來,低聲回道:“沒辦法,你太著急了······我隻好找裁縫替你臨時趕製出來了這身衣服,抱歉,湊合一下吧。還嬰·····目視前方,麵帶微笑,不要老是看我。”
任雲生微微歎了口氣,不僅是衣服,周圍的氣氛也讓他感覺十分的別扭。他以前可從未參加過晚會什麼的,家境困窘的他,就連婚禮啊、家庭聚會之類都很少會有機會。用一句俗話那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了”,隻不過他沒有劉姥姥的好奇,有的隻是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生硬。
來時陳桐曾意味深長地笑著對他:隊長你的實力我是一點不擔心的,不過可得注意矜持點,不然會漏了馬腳······他當時還以為是提醒他下手別太暴力,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家夥是預料到了他會與這所謂的“上流社會”格格不入吧······
“這位是······羅德裏格斯家的千金吧?”
正想著時,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嬌媚的女聲。抬頭看去,隻見一位曼妙的成熟女人款款走來,站定在伊蓮娜的麵前,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