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任雲生,女孩在看清了這老饒樣子後,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臉掩飾不住的驚訝、疑惑和茫然。她正想點什麼,卻被身旁的青年猛地扯了一把肩膀,側臉看去,青年雙眉緊蹙,衝她微微搖頭。
女孩發呆出神的當口,場上的局勢也在瞬息萬變——那十幾名男男女女紛紛露出了緊張和警惕的神色,下意識伸手向懷症腰間摸去,他們的舉動無疑證明了老人指控的可信度。
其實認真觀察的話是能看出來點端倪的,從進場後這些人就選擇聚在了一起,牢牢地控製住了觀眾席的右側,表演的過程中他們彼此會時不時地偷偷用目光交流一下,這一切做得低調又隱秘,如果不是刻意去關注他們,基本上是很難發覺的。
不等得這些人掏出武器,青年忽然動了,隻見他單手一招,轉眼間離他最近的三人就被奪去了性命。和剛才他出手的情況一樣,誰都沒有看清楚他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就見那三人眉心處各自多出了一個冒血的創口,鮮血混著略稠的腦漿如三道利箭一般噴將了出來。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舉動了,如果不想像你們這三個同伴一樣的話······”青年歪歪斜斜地站著,衝剩下的人強笑地。
剩下的那些人恍若未聞,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就要開槍——這不需要猶豫,除了他們自己人以外,在場的每一個還存活著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到這時,控製了觀眾席右側的優勢就能體現出來了,他們不必擔心子彈會誤傷自己的同伴,但隻可惜他們的速度還是稍微慢了一點,隻是一丁點,就足夠青年再次出手,雙手同時招出,暗器精確而狠辣地命中了幾乎每一個目標。
唯一一個落空聊目標,那人抓住空隙跟著扣動了扳機。子彈打入了青年的左肩,帶著灼熱的衝力逼得青年慘叫一聲向後跌倒,而他自己的腦袋也在下一刻被從腔子裏噴出的鮮血推向了空鄭
弧光一閃而沒,這一次任雲生看清了出刀的人——中年男人細心地用軟布擦拭著袖口探出的鋼刃,似乎是感受到了任雲生驚詫的目光,他抬頭看了過來,露出了紳士的微笑。
(好、好厲害······!)
任雲生暗道,心裏的驚訝固非語言所能形容:從出刀到突進,斬掉開槍者的腦袋後再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這個中年男人隻用了幾秒鍾的時間就完成了這一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的贅餘。
武技不同於吃飯喝水,不是你想這麼做,就能輕鬆地做出來的——非得是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斬落過許多的首級才能練就如此近乎本能的技術。
這不是科幻片麼?怎麼也有這麼厲害的人……且不提任雲生的擔憂。另一邊,老人也從觀眾席的後排走到了舞台前,俯下身與女孩握了握手。女孩花容慘淡,似乎不敢去直視老饒眼睛,低著頭勉強地笑了笑。
又朝中年男人投去目光算是打過招呼後,老人清了清嗓子,用銳利得不像是他這個年紀所能發出的目光環顧一周,道:
“好了,‘外人’已經被清理幹淨,我們的磋商也可以正常地進行了。這些人是受軍方上層的命令,派來監管和抓捕我們的走狗,但得到諸位的鼎力相助,他們也就不足為懼了。而軍隊想必已經守住了這棟劇院,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諸位有興趣和我合作,一起解開金剛真正的秘密嗎?”
見無人答話,老人微笑著點零頭,繼續道:“······我們都是為金剛而來,有的是為財,有的是為名,雖然目的不同,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而我剛才也了,隻要目標一致,那麼我們就有著商量的餘地——一個更偉大的、讓我們都能充足獲利的回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