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根犬齒在“喀嚓”聲中斷為了兩截。
一見得手,任雲生立刻向後掠去,他已經能夠很熟練地掌握進湍節奏了,每一次的時機都卡得極好,不給金剛留下任何反擊的可能。
但他的體力也在這幾次攻擊中被消耗了大半,開始感到些許的疲憊。
寒夜淒冷,體力劇烈流失後的他已經不能像最初那樣,憑著過饒身體素質去無視環境了——低溫使得他全身的關節變得有些不靈便起來。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不過金剛比他也強不了多少,得不到營養的補充,它的頹勢逐漸顯露了出來,而進化仍在繼續,這會加速拖垮它巨大的身軀。
“呼······呼······呼······”任雲生落到地麵,喘著粗重的氣息,呼出一道接一道白霧。
“吼······”麵前的金剛晃了晃腦袋,發出一聲悶吼。
雙方都快要走到了末路,但誰也沒有放鬆下來。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加倍起警惕,野獸的捕獵隻需要一個瞬間,就能咬斷獵物的喉嚨。誰也不知道這個瞬間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不過······
快拖不下去了啊······任雲生暗暗苦笑。即便金剛頂著進化帶來的大量消耗,它畢竟也是一頭實打實的龐大怪物,舉手投足間的力道以“噸”計量,一拳打出去,就能輕易地摧毀一棟樓房。這是什麼概念?
好比用積木搭了一座漂亮的城堡,再漂亮那也終歸隻是積木;然後來了個病怏怏的漢子,不由分一腳將其踹得倒塌,而再是病怏怏的人,那也終歸是人。
——任雲生則是連積木城堡都算不上,他充其量就是個城堡裏麵的積木人兒罷了。
截止到目前為止,他也隻正麵接了金剛一拳,而這也差點要了他的半條命去。其他的則是寧可放棄攻擊,也要先躲開保證自己的安全。就是這樣邊躲邊打,來回搞遊擊他才能一直拖到了現在。
隨著他體力的大量流失,這種打法已經很難再繼續下去了。
必須得找點別的辦法才肖·····任雲生暗想。他極快地瞥了一眼四周,這片戰場因為雙方的交戰已經完全被夷為了平地,視野大為開闊。他在等軍方的增援,這時候能靠得上的隻有當地的軍事力量了。
隻是四野蕭蕭,哪裏見得到半個人影……別軍隊了,縱是平民也沒有一個。死聊屍體已埋葬在廢墟之下,活著的自然是跑得越遠越好。
順便一提的是,之前在空中遊弋的那架碩果僅存的飛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這裏。
偌大的戰場隻剩下了一人一獸,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暫時休戰,各自恢複起自己的體力。場麵變得有些詭異的平靜,像是暴風雨的前兆。但在戰場之外的地方,卻要熱鬧得多······
時間要追溯到一個多時之前了,金剛最初暴走之時,鬧出的動靜就引來了各方的密切關注:好事的記者、巡查的jing員、本市的官員,以及······一些執著金剛到現在的人們。
除了餓著肚子的普通人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或多或少地在關注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混亂。換句話來,也就隻有吃飽了撐得的人才會有閑心去關注這個。畢竟餓著肚子的人,隻關心自己第二吃什麼,大亂一來,立刻就急慌慌地跑路了。
想要調查清楚這場混亂的起因的記者們,扛起相機,拿著紙筆,聞聲而動從城市各處湧來。他們比jing員們來得更早,更有積極性,在jing員眼中送命的舉動,可在他們看來,卻是“送錢、送名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