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上繁星點點萬裏無雲。
皎潔的月光柔和的輕灑下來,映射在地麵上靜謐而又祥和,漆黑如墨的神殿上空,那一團熾熱洶湧的聖火,熊熊燃燒隱約間令得虛空多有些扭曲變幻之象。
在太虛神殿除了太虛洞天,這一團聖火在他們的心裏,無異於是神聖而又莊嚴的存在。
隻有永不熄滅的聖火,才是太虛族鼎盛的象征。
而在神殿後麵的一座清雅小居,屋內燈火微暗君淩坐在床前,在桌上蒼逆劍靜靜的擱置著,散發著點點熒光玄妙無比。
他劍眉輕皺左手托著下巴,右手在桌上輕輕敲打,腦海當中正在思索著解決之法,雖說答應了靈龍但他眼下卻是毫無頭緒。
過了很久,江無邪他們已經從那片山脈回來,發現屋內君淩獨坐窗前的身影,桌上的燭火早已經燃燒殆盡,燭液凝聚成塊烙在桌上,按照君淩的性格他隻要是這個樣子,絕對是有什麼事情讓他頭疼。
“老邪你看,公子好像有心事兒”夜來霜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
“噓”羋心玉指搭在唇上,作了個噓聲的手勢,輕言輕語道:“別打擾上尊了,咱們休息吧!”。
“公子隻怕又是在擔心傳送陣的事情”江無邪歎息了一聲,從身後將天刀拿起輕輕的擺在門前,寬大的刀刃上麵仍有殘留的荒獸鮮血,一股淡淡血腥味道在空氣當中彌漫。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眼君淩的背影,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躺了上去。
窗前君淩那刀削般的側臉在月光下浮現,一縷涼風襲來拂麵而上,讓他煩躁的內心竟是有了難得的幽靜。
“師傅,玄寒九冥...真的那麼難治嗎”君淩抬起目光看向窗外,皓月當空,一輪彌散著清冷光輝的玉盤,遊走在那湛藍中透出夜色的天幕與浮雲中間,如夢如幻。
“難,而且是很難”九清空間當中離淵靜靜盤坐,周身魂力縈繞猶如綢緞起伏不定,聽到君淩的問話他未曾睜開眼睛,淡淡的道。
“是嗎...我答應的還是有些倉促了”君淩一想到這裏心中升起些愧疚感,若是靈龍知道的話,不知道得多失望。
離淵似是聽出君淩話中的失落,不由得輕笑道:“你先別急,我隻是說難,並沒有說不能治。”
一聽這話,君淩眼中微微一亮,急迫的問道:“如何去治?能夠除根嗎?”。
離淵睜開眼睛,眼皮翻了翻道:“你以為玄寒九冥是風寒說治就治嗎?而且你對玄寒九冥是有一種誤解的,這種毒說來也怪,因為它可以被稱作毒,也可以被稱作是福緣。”
“福緣?”君淩頓時哭笑不得,把人家折磨的死去活來,這算哪門子福緣?
“玄寒九冥本身並不是毒,而是一種聚集了大陸上萬千中陰寒之氣的產物,若是生在正常人身上,這玄寒九冥固然不會有什麼反應,但若是附著在本身就屬寒魄之體的人身上,等於往熱鍋裏灌岩漿,會把玄寒九冥的寒氣最大程度的引爆!”離淵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所謂玄寒九冥,是一種遠古時期就活躍的至陰之氣,這種寒氣沒有固定的生存地方,它們可以任意的穿梭在各個空間,也可以任意附著在誰的身上,當然僅僅限於嬰孩,因為稍大一點的人,陽氣足夠很難侵入,所以它們會選擇一些嬰孩,將嬰孩之體當做蘊養自身寒氣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