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兄你出名了,現在整個長安都在討論著你幫朝廷破獲棖鬼案的事!”大清早上,薛紹就一臉興奮的闖進張縱的臥室高叫道。
“我不是早就出名了嗎?”被吵醒的張縱不滿的翻了個身,麵向裏打算繼續睡,昨天晚上薛紹和寧兒兩人又是纏著他講故事到半夜,他最近感覺自己的睡眠嚴重不足,都不到十個小時了,自己還要長身體啊!
“這次不一樣!”隻見薛紹卻是不依不饒的上前將張縱翻過來再次興奮的道,“之前出的都是小名,現在卻是出大名了,現在府門外都圍著不少好事之人,就是為了見一見你這位破了如此奇案的神探!”
“這幫人真是無聊,真該把報紙早點搞出來,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看八卦!”張縱不滿的嘟囔一聲,但還是坐了起來。
“報紙?什麼是報紙?”薛紹也十分敏銳的聽到張縱口中的新名詞,當下好奇的追問道。
“這個以後再說,昨天晚上你們睡的那麼晚,難道就不困嗎?”張縱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問道。
“不困啊,我以前每天都要早起讀書,現在母親不在,我倒是輕鬆了許多,隻是早上還是不習慣睡懶覺。”薛紹理所當然的道。
張縱聽後也有些無語,看來無論哪個時代,讀書的孩子都是最苦逼的,幸好自己上輩子已經受過這種苦了,這輩子好好的享福就行了。
“世兄你快起床吧,咱們去門口看看,外麵真的圍了好多的人,據今天出去買菜的管事說,連菜市場的人都在議論你,可以說這次你是真的出大名了!”薛紹再次興奮的道,說著拉著張縱就要讓他起床。
“這有什麼,上次我把雙色薔薇搞出來時,不同樣也有許多人議論嗎?”張縱卻是不以為然的反問道,不過他還是順勢下了床了,畢竟他總不能比薛紹還懶吧,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肚子餓了。
“不一樣,上次雙色薔薇隻是被人當成一件奇聞,人家隻記得雙色薔薇的名字,卻很少會記住世兄你的名字。”薛紹搖頭解釋道。
“那硝石製冰呢,我記得朝廷還出告示公告全城,上麵就有我的名字。”張縱再次不死心的問道。
“硝石製冰的確很有用,但告示上隻寫了‘匠人張縱獻製冰之法’,相當於順便提了一句,而且硝石的價格也不便宜,能用得起的也是少數人,所以很少會有人注意,另外香皂也是如此,甚至不少人都以為香皂是我娘想出來的辦法。”薛紹再次解釋道。
“那林邑稻……”張縱最後想要再掙紮一下,但說到一半就自己閉上了嘴,林邑稻還在推廣之中,想要見到成效最少要三年,因此在這之前,朝廷也沒有太過宣傳,許多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林邑稻的事。
“相比之前那些東西,棖鬼案卻是與長安城中的每個人息息相關,甚至昨天他們還在擔心棖鬼會不會跑到家裏吃掉自己的親人,結果僅僅一晚上,案子就已經破了,根本沒有什麼棖鬼,有的隻是一對為了兒子殺人的夫妻,而且破案的還是衙門之外的人,這種事簡直已經可以寫成傳奇了!”薛紹說到最後也露出羨慕的表情,自己怎麼就沒有張縱的本事。
張縱聽後卻十分的淡定,區區傳奇而已,他穿越這件事都已經是玄幻了,而且他相信以自己的見識,以後會創造越來越多的傳奇,所以區區一個案子根本不足為奇。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隻見一個侍女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氣喘籲籲的大叫道:“不……不好了,郡主……郡主受傷了!”
“什麼!”張縱和薛紹聽到這裏全都嚇了一跳,隨即拔腿就往外跑,不過張縱跑出去又跑了回來,抓起一件衣服披上後這才開始追薛紹。
不過讓張縱和薛紹沒想到的是,薛寧兒並不在她住的院子,而是在薛紹父親以前的書房,當兩人來到這裏時,隻見薛寧兒捂著手正在哇哇大哭,旁邊的侍女正在給她手上抹藥。
“怎麼了,怎麼會受傷?”薛紹這時一臉心疼的跑上前問道。
“郡主說要來老爺的書房拿東西,讓我們在外麵守著,結果沒想到郡主竟然拿出老爺的寶劍玩,這才不小心劃傷了自己。”旁邊的侍女也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我……我想習武練劍,沒想到父親的寶劍太沉了!”薛寧兒這時抽泣著小聲道,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張縱和薛紹這才看到地麵上扔著一把寶劍,這讓兩人都是哭笑不得,特別是張縱,之前薛寧兒聽武俠小說入迷,一直吵著要練武,他以為對方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真的行動了。
“你這丫頭真是不要命了,父親留下的東西你也敢亂動,看母親回來怎麼罵你!”薛紹嘴上雖然罵著,但還是接過侍女手中的藥,然後親自給薛寧兒塗抹,其實她手上的傷不重,隻是被鋒利的寶劍劃開一條一寸長的傷口,也並不傷,估計過幾天就能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