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小優回家,王小童悶悶不樂地回到家中,走到三樓將書包扔到地上,一個人望著牆麵發起呆來。
徐伯跟了上來:“小小姐,你今天怎麼了?想吃點什麼,我去讓他們送上來。”
“不用了,謝謝,我媽今天幾點出去的?”
“上午十一點就出去了。”
“今天有什麼人來家裏找她嗎?”
“沒有。”
“好的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王小童嘟囔了一聲,擰開房間門,和衣躺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她又坐了起來,“我爸今天有給你打電話嗎?”
正準備下樓的徐伯回過頭,說:“沒有呢,他已經交代我照顧好你,有時候事讓我給他打電話。”
“哦!”王小童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胳膊垂了下去。
徐伯問:“發生什麼事了嗎?要不要我打電話給董事長?”
“沒什麼,你下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
王小童呆了大約兩分鍾,拿起電話,給陳天智打了過去:“天智嗎?你能否出來一下?”
“哦,小童,我現在正在做題,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無論如何,請你出來一趟。”
王小童掛掉電話,重新換上衣服,是一件灰色的薄套頭衫,和一條黑色牛仔褲。天氣越來越涼了,夜間需要穿稍厚一點的外套,但是她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
事情正在朝一個讓人難以預料的方向發展,形勢非常嚴峻,病嬌者的手段越來越離譜,不再像以前一樣,隻是玩一玩可怕的捉迷藏遊戲,或者浮在水中自溺。她現在直接對小優下手了,手上還掌控了視頻。
她想起那個長了一臉膿包的黃啟動猥瑣地笑容:“那好吧,不過她昨天給我們欣賞的視頻好像很不錯,那個女的……實在太賤了,都那麼老了!”
王小童懊惱地抓扯了一把頭發,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一把“砰”地關上門,頭也不回地朝樓下“咚咚咚”地走去。
經過天橋,穿過那排精品店店鋪,又匆匆穿過一個地下通道,來到那片破爛不堪的施工工地。那片小商品市場已經完全被夷為平地,地麵上的垃圾全部被清走了,施工隊正在用挖掘機深挖地基,可能用不了多久,這裏也將挺起一片嶄新的樓盤。
陳天智趕來的時候,王小童正站在一片坑坑窪窪的泥土裏,忍受著打樁機“哢哢哢哢”的噪音。夕陽似有似無般,在她背後的橋麵投下幾片斑駁的陰影。
“小童,發生什麼事了?”
“天智!”王小童有氣無力地抓著背包帶,“是很嚴重的事,非常非常嚴重,我們到園林那邊再說好嗎?這裏實在太吵了。”
“也好,走吧!”
陳天智挽著王小童的胳膊,兩個人繼續在坑坑窪窪的黃土泥地裏走著。走到一片茂密的野生園林地帶,停了下來。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眼下正是吃晚飯的時間,園林裏一個人也沒有。幾隻秋蟲隱藏在依然茂密的野草叢中,在安靜的夜空下發出輕微的淺唱低鳴,似乎在傾述著那個浪漫夏日裏發生的一切。
野枇杷樹的葉子有些變黃了,在暮靄的浸染下,“啪”地一聲掉在了地麵上。輕微的聲響似乎驚動了幾株紫色的薰衣草,令它在夜風中瑟瑟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