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約四點左右,兩輛警車停在了王家的別墅門口。看門的保安進行通報後,過了大約十多分鍾,徐伯走下來,揮了揮手,保安才把鐵柵門打開。
五名警員跳下車,經過悠長的綠茵小路,一路走到王家大門口。一名工人走過來,搬了幾把凳子,讓他們坐下,又給每個人倒了一杯上好的茶水。
“秋天氣候幹燥,各位喝點茶降降火,我們家夫人一會就下來。”
梁子棟說:“讓你們家夫人快點,我們前前後後已經等了很久了。先是等她從外麵回來,過來以後又等她,我們沒有時間耗了。”
這時徐伯走過來,說:“我們家董事長和夫人都在樓上,小小姐也在,請各位警官跟我上樓去。”
劉一鳴和梁子棟使了個眼色,跟著徐伯上了樓,來到二樓寬敞氣派的客廳。坐下後,徐伯又吩咐工人泡了兩壺茶上來,然後就沒有音訊了。
梁子棟朝四周看了看,突然一個人都看不到了,屋裏非常沉寂,讓人心裏有點發毛。
“喲嗬,這還奇怪了,怎麼一個人都不見了呢?”他站起來四處走動了一圈,從窗子裏看到樓下遠處有兩個工人正在用水管給院子裏的進口草坪和花卉澆水。
劉一鳴說:“先消消氣,不管這麼說,人家用這麼好的茶水招待我們,這待遇也算過得去了。再等等吧,我就不信她不出來,不出來我們今天就在這裏過一夜算了。”
“那算什麼?強闖民宅呀?”一陣明顯帶著揶揄意味的女性聲音傳過來,大夥轉過頭,一名莫約四十上下、打扮新潮入時的女性朝這邊走過來,看起來氣勢淩人、不怒而威。
“哦,您是王小童的母親?”劉一鳴站起來說。
“是的,我姓王,叫我王女士好了。”王寶寶伸出手,和劉一鳴握了握,“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剛剛在裏麵把我那寶貝女兒訓了一頓。當初我是讚成直接把她送出國去讀小學中學的,國外的貴族學校都是一條龍服務。可是她爸爸非要把她放在國內,說舍不得放那麼遠。哎喲!這能有多遠呀?一個飛機就過去了,我們也可以經常住在那邊陪她的呀!”
劉一鳴笑了笑:“國外也會發生這種事,在那裏都一樣,關鍵還是家庭教育要到位。”
“這下可好了,和一群沒有教養的野孩子在一起,弄出這麼大的事故。我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那幾個野孩子實在是沒有家教的很,我聽的都心驚肉跳。我們家童童可吃虧了,幸虧她爺爺教了她一點拳腳,可那天還不是手都受傷了……”
“關於令媛和幾位同學之間的矛盾,我們已經聽好幾個同學說過了,也不需要再請您重複。案子至今已經快一個星期,其他的當時人我們都見過,有的還不止見了一次。把對令媛的口供留到最後才錄,想必您心裏也很清楚,因為從所有的事件來看,令媛在其中都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
“你們可不是最後一次來我家,你們的一舉一動我可是都很清楚。所謂樹大招風,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們不希望被盯,也不希望成為社會焦點,這會讓我們一家人不舒服。你們今天直接開了兩台警車停在我家門口,還來了這麼多人,這是想幹什麼呢?”
劉一鳴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願意和這三種人打交道,第一是醫生,第二就是我們警察,第三是律師。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隻要您不做違法的事,我們即使天天出現在您家附近,也不會讓您有一絲一毫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