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搶救後,楊教授再次蘇醒過來了,一直在醫院裏躺了整整一個月才下床。
楊小姍在醫院一邊陪著他,一邊在申請加州大學的職位。過了半個多月,加州大學給她回複了,他們認為她各方麵的條件都非常優越,但是距離上次的麵談時間太長,她需要重新過去麵談。
陳教授每天下了班就到醫院來陪伴楊教授,傍晚時分,她喜歡用輪椅推著他,在附近的小河邊散散步,感受夕陽醉落時分的壯美景象。
出版社送過來的稿子楊教授已經改完了,那些學生們繼續揪住署名權不放,要求他把吃進去的吐出來。學校領導派人過來和他談了,他們認為他可以停薪留職,這樣可以避免衝突,等過兩年到了退休期再辦理正式的退休手續。他們認為這對他已經仁至義盡,畢竟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沒有著手調查他,也沒有剝奪他之前的成就。
他一直在猶豫這套《建築與藝術》到底還要不要出版,這是他畢生的總結,如果不出版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社會。可是一旦出版上麵要署上趙文柏的名字,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最後經過和出版社協商,把趙文柏的名字去掉了,由他本人支付給趙文柏超出原來十倍的稿酬私了。
在他出院三天後,由助理出麵找到趙文柏,讓趙文柏在同意放棄署名權的調解書上簽了字,把一張二十萬的稿費支票付給了趙文柏,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趙文柏和楊小姍在調解無效的情況下,很快就進入離婚程序。經過一場漫長的拉鋸戰後,兩人終於恢複單身。
楊小姍去了美國加州,走的那天和趙文柏剛剛辦完手續。在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她冷冷地注視著太平洋方向的天空發呆。在那一刻,她似乎對“人”這個概念有了全新的認識,終於領悟到“人”與其他生物的巨大差異!
趙文柏似乎認為自己那天的行為有一點不妥,他抓住楊小姍的手,想對她說點什麼,但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楊小姍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迎著冰冷刺骨的寒風,頭也不回地朝機艙走去。
這時候離徐子軒去世已經兩個多月了,最近又下了兩場雪,但是都沒有之前那場雪下的大。
趙文柏現在名正言順地進出王家,和楊小姍離婚,他是淨身出戶。但在和楊小姍結婚和離婚這段時間,他已經擁有了一台越野車和買一套房子的錢。車子本來是楊小姍買的,但因為她的美國身份在國內不好上牌,上了他的牌照,理應歸他了。
房子的錢是他幫楊教授做項目時掙的,是按照工資收入和其他收入發給他的,所以也理應歸他個人所有。
在王寶寶正式掌管商業帝國時,他就已經開始插手徐子軒以前建立的核心係統。經過一段時間的錘煉,他對王家的根底已經摸的清清楚楚,開始著手構建自己的係統。
王寶寶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聽他的,在他的建議下,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分批次的炒掉了好幾個以前跟隨徐子軒的心腹,就連王秘書也未能幸免。
在王寶寶的資助下,以兩人共同的名義投資建立了一家以地產、橋梁、公路、園藝為主的建築設計公司,注冊資本為一個億。其中有49%的股份是在趙文柏名下,這是徐子軒以前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為了避開王小童,趙文柏不敢經常留在王家過夜,而是在剛剛成立的建築設計公司附近買了一套兩房一廳。王寶寶有時候會去他那邊住,但是大多數時間她還是會回到家裏。失去父愛後的王小童似乎對她的行為特別敏感,對她和趙文柏毫不避諱的親熱舉動也十分抗拒。
還有十多天就過年了,很多公司都在舉行年終慶典活動。王寶寶把今年的慶典活動取消了,請員工吃了一頓飯,然後給每個人發了一個紅包,其他城市和國外的分公司也一應照辦。
這天早晨,外麵依然寒風刺骨,但大街上非常熱鬧,處處人聲鼎沸。音樂聲、喧鬧聲、喝彩聲不斷。
早上七點半的鬧鍾一響,她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準備洗漱,看到王小童和往常一樣,背著書包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