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下班後走過來,三個人來到附近一間有包房的餐廳。點完菜,徐伯合上菜單,對住牆上的鏡子又照了照額頭上方的傷疤。
陳燁往三隻杯子裏各倒了一杯水,拿住菜單點了幾個菜,把服務員叫了過來。
徐伯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小小姐,你都不知道夫人生前那一個多月發生了什麼事。那段時間你好像忙著要參加中考,每天早出晚歸,那一個多月都沒有怎麼和夫人見麵。夫人真是可憐啊,唉,我在王家工作了那麼多年,她以前怎麼樣我是知道的,那麼精明能幹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那樣了!”
徐伯說完嗚咽起來。
陳燁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往他的水杯裏麵加了一些水。
王小童說:“那段時間我確實沒有時間見我媽,我媽她以前每天都會和我在一起,每時每刻都很關心我的學習。可是那半年多以來她變得不怎麼管我了,也從來不關心我的學習。沒辦法,我什麼都要靠自己,幸虧遇到了一位好朋友,他可以經常幫我補習。那段時間我特別忙,壓力特別大,大到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徐伯說:“就是啊,夫人她突然整個人都變的傻傻的,吃喝拉撒都無法自理,經常弄的滿地都是。新來的那個專門照顧她的女人每天打她,有時候用手打,有時候用棍子和掃把打。我說她兩句,她就跟我吵。我也不敢多說,因為她是趙先生請來的。董事長走了,夫人變成那樣,家裏的一切都是趙先生說了算。”
王小童哽咽起來:“我也不明白我媽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子,她以前好好的,我媽好可憐!”
徐伯說:“趙先生住進來後,我也沒有資格再進入夫人住的地方,什麼都是那個女工人在負責。有時候我在樓下做事,就聽到樓上傳來慘叫聲,是那個女工人在對夫人下手。有一天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一大早想去報警,結果一出門卻遇到了車禍。那個該死的司機他駕著一輛破破爛爛的報廢車,突然朝我衝過來,我躲都來不及躲。幸好是輛破爛車,殺傷力沒那麼大,不然我就沒命了。”
陳燁說:“那輛車也是奇怪,怎麼會突然朝你衝過來呢?”
徐伯朝四周看了看,說:“所以說呢,我有點懷疑趙先生,是他給了那人錢,讓他來撞我。那是個偷井蓋的家夥,他一點事沒有,就被判了兩年。”
陳燁說:“他怎麼知道你那個時候是要外出報警?”
徐伯說:“因為有內鬼,好像所有人都被趙先生收買了。我罵了那個女工人幾次,他們就開始監視我的一言一行。我平常什麼都不敢說,他們也變得很不尊重我,我說什麼都沒有人聽。”
王小童說:“我就是很想知道,我媽到底是怎麼會變成那樣的?”
徐伯說:“這個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夫人以前是很健康的,你可以去醫院問一下醫生。對了,夫人的病例你有看嗎?”
陳燁說:“不用問了,病例那些肯定都被姓趙的銷毀了。”
王小童說:“趙叔叔說我媽是打了美容針才這樣的,我有看過醫院的診斷書,說是肉毒素中毒損害到大腦神經。”
陳燁說:“病例造假太容易了,是哪個醫院開的診斷書你注意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