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那個紫衣姑娘看不下去了,一臉忍無可忍的表情,側臉問了喻龍一句:“她要說喜歡你,要你為她留下來,你留麼?”
聞言,喻龍忽然就此沉默。
“支枝”卻像是忽然看透,一臉絕望而淒厲的說了一句:“我就知道……”
這麼久以來,冰冷而黑暗的地下沒有讓她有一絲絕望,反而是重活一日,卻像是身心俱憊的活了一世,那種無力感和嫉妒令她幾乎瘋狂。
一旁,那個紫衣姑娘看著他倆這種關係,隱隱猜測出了那麼三分,既然這男子不喜歡她,少不得她便要勸解一番。思及至此,她上前一步柔聲問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支枝”此時轉了轉眼珠,像是才看見麵前多了一個人,眼底帶著詫異問道:“你是誰?”
這……紫衣姑娘麵上閃過一抹尬色。
她來了半天了,卻被人像是才看見一般,到底是她太沒有存在感,還是這女子眼中除了這個男子,再也看不見別人?
忽然,女子見她上前一步,麵色一凜厲聲吼道:“別過來!”
“你不必緊張,我不過是路過而已。我此生最是見不得癡男怨女,你這一副樣子委實難看了些,連我都看不下去,又更何況是個男人了?”
紫衣姑娘腳下退了一步,給足了她自以為的安全距離,心裏卻有些看不得她那種哀怨的模樣。隻是這個男人不喜歡你罷了,又何必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從方才,他們幾句對話裏隱約聽得出,這女子大約受了什麼人的術法,成為了別人的替身。
別的或許她幫不上什麼忙,但術法這種的,對於她來說那簡直是信手拈來,當下先得哄得她卸了一身的防備,叫她近身去看看才好。
“支枝”聽了她這句話,下意識地露出一絲羞愧的神色,神情有些擔憂道:“我這幅樣子……難看?”可她的模樣,不是跟那人一模一樣麼?
此時,喻龍側目覷了一眼身側的紫衣,言語中帶著一絲不悅:“你莫要惱了她。”萬一哪句話說的她發了瘋,真的出了事可就麻煩了。
紫衣卻頗為不讚成的搖了搖頭,幽幽歎道:“你還看不出來麼?她眼裏隻有你,隻要你能看見她,那才是她最在意的事。”
這姑娘的怨氣,若是肉眼能看見,隻怕是要衝上雲霄罷?
紫衣姑娘想了想,朝那一身戒備的女子問了一句:“我與你同為女子,又與你無冤無仇,不如你叫我過去,給你講幾個變好看的法子?”
“支枝”緩緩搖了搖頭,轉眼望著緊繃著一張臉,麵色有些難看的喻龍,癡癡道了一句:“我好看與否,早已不重要。”
反正,這張臉也不是她的,不過是看他頗為在意,勉強用著罷了。
紫衣姑娘見狀,用胳膊肘撞了撞喻龍,麵上卻掛著溫柔的笑意:“話也不是這麼說的,至少你從未見過他對你為之驚豔的目光,你不想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