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年,是他們先去招惹的夜梟,不為輸死拚搏,隻要拖延時間既可。
這一次,他們勢必要滅了青丘,奪得九轉金蓮才會罷手,即便扉顏尊為上神,但他才將“誅邪”的威力練到一半,此番又能射出幾隻赤羽金箭不得而知。
青丘不能出事,九轉金蓮也同樣不能出事。
這一次,明顯是要經曆一場硬仗,雙方必定得有一方倒下,事情才能算得圓滿。
扉顏咬咬牙,強忍著胸腔內的怒氣和怨氣,咬牙切齒道:“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扉顏還不至於自己惹的禍,叫別人替我去填!”
這一句話,明顯就是有賭氣的成分,繹軒擰了擰眉剛張口準備說點什麼。已被筠竹先一步拍案而起,言辭犀利的嗬斥了一句:“扉顏!你若是酒沒醒就給我滾回去睡一覺,待你何時能分清我是不是別人,咱們再來談。”
一旁的小二聞聲轉過頭,探著脖子朝著那桌瞅了一眼,見著這桌上的客人又一幅劍拔弩張的氣勢,頓時扭頭就跑,一彎腰躲在櫃台後麵,將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暗自心道:他們要打要殺都不打緊,反正銀子是給了的,大不了損壞了什麼再添就是,但自己的小命卻十分要緊,萬一真打起來將他連累,豈不冤枉。
被筠竹這一通嗬斥,扉顏愣了一愣,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的麵子要不要緊,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筠竹卻不肯放過他,朝他氣勢洶洶的逼問道:“那你說!你什麼意思?”
“我……我!”扉顏憋得臉紅脖子粗,卻沒能找出一個合適的說辭。
孤白頓時從板凳上跳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的熱鬧樣,拍著手同筠竹告著狀:“筠竹姑娘,你可別信扉顏的,他這些年可沒少說你壞話,總掛在嘴邊上的是那句什麼來著……”說完,扭頭望著寒雲,朝他擠眉弄眼的暗示著接自己的話。
寒雲嘴角抽了一抽,很是無奈的望了一眼孤白那嬉皮笑臉的樣,被逼無奈的接了一句:“說……筠竹姑娘哪有熱鬧朝哪鑽,跟她有沒有關係都得插一腳。”
聞言,筠竹的火“騰”的一下燒到極致,抬手一把掀了方桌,一陣“乒裏乓啷”聲響過後,就看那滿地的瓷器碎片茶葉什麼的,摔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寒雲和孤白,早就知曉會是這下場,手疾眼快的一把拉起繹軒,跳起來躲在了相對安全的境地。
扉顏一身的酒意,頃刻間散了個幹幹淨淨,此刻也不消什麼醒酒茶了,他此番清醒的不得了,腳下退了兩步,伸直了手臂攔在筠竹麵前,小心翼翼為自己辯解道:“筠竹你聽我解釋……”
筠竹怒極反笑,仿佛眼底冒著火星子,冷笑一聲道:“好極了,我倒真想聽你好好解釋一番,你說便是,我在這聽著呢。”說完,上前跨出一步。
扉顏此刻隻顧著怕,雖然他說的句句屬實,但他是真的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