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這椅子靠背偏後,人坐上去形同半躺,十分舒適。
先行出發的兩列隊伍,分別趕至青丘的前後山,找到陣法命門所在,隻見那兩列隊伍的黑衣人剛剛到位,便分作兩撥。
一撥人數不到三十人,剩下的都站做一堆。
為首的將那剩下的人環視一眼,緩緩抬起手重重一揮。
就見那剩下的一堆人,全部舉起一隻三寸左右的匕首,深深劃破喉嚨,匕首所劃之處均可看見皮肉下的氣管,刀刀致命。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具屍體,一地蜿蜒曲折的血河,朝著那剩下的人腳下彙集在一處。
為首的人帶領著剩下的人,圍繞在血池周圍低聲沉吟著一道咒法,那灘血池表麵“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泡,漸漸在地上化作一個圖案,青丘的陣法在那副圖案下,散發著一道微弱的青色光芒。
咒法整整念了半個時辰。
那道原本就微弱的青色光芒,終於“啪”的一聲散了。
一前一後兩列隊伍,幾乎都在同一時刻解開陣法,兩個為首的人去而複返,重回蕭鳴麵前複命。
蕭鳴聽見陣法已解,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七刹,見他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張藤椅中,那臉色不由得黑了一黑,冷哼一聲回過頭,心道:他倒真會忙裏偷閑。
不過,陣法輕而易舉被破除,恐怕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吧?
蕭鳴直覺的感覺到,他們此番的行動似乎都在一雙眼睛下,仿佛是等待著他們上門。
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下意識的想要撤退,卻又有些不舍得放棄,畢竟為了破除陣門已經損失了上百人,若是不戰則退無功而返,尊上那裏交代不過去。
“去!把他給我帶上來。”蕭鳴仔細想了想,決定叫他去前麵探探路。
聞言,立刻有一個黑衣人走到隊伍最後,朝著七刹抱拳說道:“護法大人,左使有請。”
七刹動了動身子,傾身靠在藤椅一側,闔上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臉疲憊之色昏昏欲睡的模樣:“什麼事啊……”
“這……屬下不知。”來傳話的人,小心謹慎的回道。
七刹卻不為所動,滿不在乎道:“左使大人不是說了,叫我待在隊伍末端一動都不要動麼?”
來傳話的人愣了一愣,接道:“左使大人說的是:沒有他的命令,您就待在這裏一動不能動。眼下左使大人請您,您自然是……”
“本座困了,待本座睡醒再說罷!”七刹才不管他原話說的是什麼。反正他就是個來看戲的,什麼衝鋒陷陣拋頭顱灑熱血的事情,他是能免則免。
聞言,來傳話的人就很為難了,側首望了一眼隊伍前方蕭鳴的背影,心裏還沒想好要怎麼做,蕭鳴已經一臉不耐的轉過頭,冷著一張臉朝這邊望了過來。
叫個人而已,需要這麼久嗎?!
傳話的人,被蕭鳴的神色所震懾,“唰”的扭過臉朝身邊兩人令道:“將護法大人抬到前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