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龍將那二人掃了一眼,覺得與其叫他們睡過去,還不如捏死的方便。隨即頭也不回的開口問道:“護法大人,要不要直接殺了?”
七刹一聽,麵上略微有些猶豫,暗自在心中思忖一番。
聞言,那兩人眼珠子瞪得又圓又大,隻能拚命的多喘兩口氣,能多活一刻便爭分奪秒罷。隻恨喊不出聲:不是說好的睡過去嗎?!
七刹覺得,殺了這兩人還得給蕭鳴一個交代,雖然這點小事不足為懼,但他是個十分怕麻煩的人。再說這兩人活著也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略微猶豫片刻便道:“倒也不必如此,打暈了既可。”
喻龍了然,手裏像捏著兩隻螞蟻一般輕而易舉的,將兩個人腦殼像磕雞蛋一樣兩兩相撞,隻聽見“砰”的一聲,兩個人兩眼一翻齊齊暈了過去。
他一鬆手,兩個人身子一軟到底不省人事。
七刹仍舊坐在那一動不動,望著喻龍身影道:“本座不是叫你去接人麼?”
“大人,此人並不在那,眼下正在青丘裏麵……”喻龍回過身,一臉為難道。
聞言,七刹臉色一變。
幾乎在下意識,他想到了那個一身紫衣的姑娘,如果說之前他隻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巧合,那麼眼下便覺得太巧了些。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腳底鑽心的痛幾乎令他站不穩身形。
喻龍上前,下意識的伸出一隻手,驚呼道:“大人……您受傷了?”
此前七刹一直坐在樹下,他一開始也沒在意,直到看見七刹連站起身都頗為困難,才覺得蹊蹺。
七刹避開喻龍伸來的手,腳下踉蹌兩步抬眼望向青丘:“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得不去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摻和到這件事中。
“大人,您哪裏受了傷?不如叫屬下為您看看。”喻龍一臉擔憂的望向七刹,雖說那個人對支枝極為重要,但若是七刹此番受了傷,便不該再去涉險。
七刹不以為然的抬起手,示意他不必再言:“本座先前已見過那個人,她說支枝已然魂滅,便不可能再活過來。不過依本座之見,她似乎對本座有所隱瞞也未可知。”
他不敢冒險,不論那個人能不能複活支枝,或者她對自己有所隱瞞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做個交易或者逼迫,用什麼手段都好,總得先將人救出來才是正經。
喻龍聽了這話,仿佛眼底的希望盡數湮滅。
整個人像是受了不小的打擊,沉著一張臉繃著嘴角。
七刹側首,望著喻龍抑鬱的神態,整個人也怔在當場,他以為喻龍從來都看不上支枝,覺得他礙事麻煩,即便當初他一臉愧疚的求自己去找人救支枝,他也恍然以為那是對任務失敗的內疚和自責。
“怎麼,你似乎……很難過?”七刹麵上帶著不解,眼底帶著一縷探究的目光,審視著喻龍的反應。
喻龍抬起頭,望著七刹的目光愣了一愣,低頭回道:“屬下隻是覺得……這次怕是要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