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喻龍掛著一臉細汗急急趕到,尚未走進那亂石之陣中便覺得全身骨頭“哢嚓哢嚓”直作響,仿佛是骨頭即將開裂的聲音。
但他仍舊咬著牙,忍著身上舊傷被撕扯開的疼痛,硬著頭皮衝了進去。
遠遠地,便瞧見那兩個身影打的難解難分,原本埋在那亂石之中的黑紫色晶體,碎做一塊塊落在這亂石之中的地上,許是因著頭頂“太陽”的照射,那些黑紫色的晶體,竟顯的格外晶瑩剔透。
喻龍自懷中掏出那隻長約六寸的匕首,抬手揮舞之間卻變作了一柄三尺六寸的長劍。
忽然見著又有人帶著殺氣衝了過來,凡之不得已腳下朝後跳躍兩步,立在一塊被砍了一半的石頭上,收回龍須鉤將軟索纏在手中,擺出了一個防備的姿勢。
待他看清來人,麵上帶著些許諷刺的笑意,嗤笑道:“是你?!”
喻龍與小武剛一碰麵,兩人心照不宣的背靠背站在一處,擺起了習慣的陣勢,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從前,盡管聽出那人言語中的不屑,臉上的神色卻不為所動。
見此,凡之緩緩放下手中防備的架勢,反而側目朝旁邊的小武上下打量了一眼,問道:“如今魔宮的指揮使,竟淪落到由這種人來當了麼?”
小武見他嘲諷自己,心中頓時火冒三丈,當即還口罵道:“憑你修為高又能如何?到底與那藏在暗處的老鼠有何分別,不但人人喊打還終日見不得光,怕是活得比誰都卑微。”
“小武!”喻龍麵上閃過一絲緊張的神色,當即沉聲朝小武攔道。
凡之見到他眼中警告的意味,當即玩味一笑衝喻龍問道:“我到是為何見著你便覺得眼熟,原來上一任指揮使竟然是你,既然你已離去,此番又來做什麼?”
“若是我沒記錯,數千年前你就被逐出魔宮,你又回來做什麼?!”喻龍避而不答,反問道。
聞言,凡之麵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暗暗點了點頭說了句:“打的贏,我便告訴你。”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龍須鉤便直接飛了出去。
他二人原本便極為警覺,對於他忽然出手並沒慌了手腳,反而不慌不忙的接起招來。
這邊打的難解難分,另一邊的黑影自石頭下的暗影溜走,直到走遠了些,那影子才漸漸從地麵化出一道人影。
下一刻,那人影渾身帶著被灼傷後血淋淋的傷,有些血肉甚至從身上一塊塊跌落在地,清揚身形晃了兩晃,腳下踉蹌著走了兩步,艱難的彎下腰拾起腳前,地上那枚在“日頭”下正散發著耀眼強光的黑紫色晶體。
自他身上掉落的血肉,落在地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響,甚至飄出些許白色的煙霧,接著那血肉便發黑縮做一團,就仿佛新鮮的肉放在鐵板時,在高溫的燙熟下蒸發出來的油和水。
清揚抬手,喚出一個五顏六色的四方盒,不顧身上還在滴血的灼傷,將那枚半個手掌大小的晶體,小心翼翼封印在那四方盒內,並且在盒子上一連施了六道封印,這才將那四方盒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