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塗山山頂處。
“懷瑾。”
瓢潑大雨中,門口有位青衣女子,左手撐著一把紙傘,即便是在這樣一個大雨傾盆的天氣,仍舊一身清爽的立在傘下,不曾沾染半點泥水。
那個被喚做懷瑾的人,聽見這聲音,微微一愣,緩緩轉過身來。
“清舒,你怎麼會來這裏?”她神情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隨即伸出一雙手,想將那女子拉進門。
白衣女子看出了清舒的意圖,嘴角牽起一絲笑意:“不必了。”說著臂彎一樣包裹交到她手上。
懷瑾打開包裹看了一眼,猛地抬頭驚愕失色的看著清舒。
“欠你們的,我還了。”清舒嫣然一笑,轉過身一步步緩緩踏在石板鋪成的石階小路。
頭頂上瓢潑的大雨狠狠砸在紙傘上,“劈裏啪啦”聲連綿不絕。
清舒看著腳下這條石階小路,每一塊都是那樣的熟悉。清舒回過頭,隔著大雨看著原地望著她的懷瑾,朱唇輕啟:“懷瑾,保重。”
懷瑾眼中不舍,緊咬著下唇,緊了緊臂彎的包裹,看懂了清舒的唇語。
清舒回過頭,臉上的溫柔一散而盡,邁下石階,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目光決絕,亦不再留戀。
清舒一個人來到一座靈氣充沛,天傑地靈的好地方,山上山下轉了兩圈,便尋了一處懸崖峭壁,站在那俯視著整座山,深深思慮著什麼。
“清舒,你真的想好了?”一位男子執著一把“青鸞劍”,嘴角帶笑。
“沅華,你若是後悔還來得及。”青衣女子回頭看向來人,腰身一旋,倚在身後陡立的峭壁,眼中滿滿的笑意。
沅華上前一步伸出手,滑向青衣女子腰間,深深往自己身前一拽,霸道而有力。
俯身將自己一雙火熱的唇印上,眼神自然下垂凝視著她眼中的笑意,目光溫柔而堅定。
清舒揚起雙臂揮動著雲袖,溫柔的搭上男子後頸,昂起下巴不甘示弱的回吻著沅華。
一陣風過,帶著幾片綠葉。一身青衣與一身玄衣貼身而立,衣袂飄飄,唇齒糾纏,耳鬢廝磨。
史書上記,天庭三百六十四年,與魔宮大戰。這一仗足足打了七天七夜,死傷慘重。
同年,女媧娘娘座下九尾白狐,在大戰之後,選青丘之地畫地為界。
史稱“青丘之國”取“清”作為族姓。
青丘之國,乃是一處天傑地靈的寶地,自建立初便有無數妖、精、靈、怪紛紛上門修行,清舒門洞大開,來者不拒。
一時間,修仙界,紛紛將清舒罵的無立足之地。
“你聽說了麼?塗山最後一隻九尾白狐死了。”
“聽說了,那白家一共一雙子女,如今女兒另起門戶。兒子、兒媳被人挖心掏肺,死相慘不忍睹。”
“誰說不是呢?”。
“作孽啊,白家徹底完了。”男子搖搖頭,表情甚是惋惜。
“更可憐的是那白家的兒媳,那肚子眼看便要生了吧?”男子道。
“誰說不是呢?到現在凶手是誰也查不到一點線索,天庭也是一籌莫展啊。”男子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