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尋風麵上微微一沉,冷聲道:“如此說來,我竟睡了快兩日?!”
若他不是此刻醒來,待等天黑的時候便真的湊足兩日了,更可笑的是,他這個親弟弟竟然也夥同外人,不想辦法盡快將自己弄醒,這叫他如何能不惱火。
寒雲當即快步走上前,立刻“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垂著頭頂說道:“尋風殿下請息怒,是屬下瞞著殿下和孤白,告訴他們你隻是累得睡了過去,最多隻是多睡幾日而已。”
下一刻,繹軒上前一步攔在寒雲麵前,衝尋風解釋道:“大哥……此事不怪寒雲,全是清揚授意如此,我沒能及時將大哥喚醒,也是信了他的鬼話連篇。”
尋風緩緩移開眼,望向手裏攥著炒菜的鏟子,一臉茫然的孤白看了一眼,一字一句問道:“你說呢?”
孤白二話不說,上前走到尋風麵前單膝跪了下去,一改之前看上去嘻嘻哈哈的模樣,認真回道:“殿下,正如繹軒殿下所言,我們都以為您隻是太累了,不過多睡幾日而已。”
“嗬……”尋風緩緩點了點頭,望著孤白的頭頂但笑不語。
他早就該猜到,無論他們三個是不是串通好了,都隻會一問搖頭三不知,如此說來還需得找筠竹問個清楚,為何無故將他弄暈過去,於是他抬眼朝立在身旁的繹軒問道:“筠竹呢?”
聞言,繹軒麵上一怔神色倏然驟變。
尋風以為,他這是擔心自己將怨氣都撒在筠竹身上,於是朝麵前的孤白吩咐了句:“你們兩個起來,把筠竹帶到我這來,就說我在前院等她。”說完,便自顧自的朝院中那張石桌走了過去。
孤白與寒雲得了恕令,兩人暗暗鬆了一口氣一前一後站起身,朝繹軒抱拳施了一禮,分頭找去。
繹軒喉結微微一動,麵前吞了口唾沫,望著尋風坐在石桌的身影,緩緩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大哥,你找筠竹姑娘做什麼?”
聞聲,尋風倒是滿臉不解的抬起頭,側目朝繹軒麵上望了一眼,隻見他一臉謹慎的模樣,不由得起了疑心:“你今日是怎麼了?”
且不說,他的確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即便是沒有這個想法,他醒來見不著筠竹,難道問一聲有什麼不對麼?隻是這麼看似尋常的小事,卻叫繹軒如此緊張。
若說他是擔心自己與筠竹發生爭執,這完全是多慮了。
“放心好了,我不會同她吵起來的。”尋風一臉不甚在意的模樣,轉過臉輕描淡寫的說道。
盡管尋風有言在先,但繹軒卻並沒有就此安下心來,仍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站在那手足無措。
尋風疑惑轉過臉,朝扉顏那大開著的房門望了一眼,問道:“你往日與他形影不離,今日怎麼沒見著扉顏,你們倆可否起了爭執?”待他扭過頭望向另一邊時,見著繹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擰眉說道:“你站著做什麼?”
繹軒張開口,猶豫半晌答道:“我還是站著好了……”
見此,尋風不由得疑心更重,剛準備同他再問兩句,孤白腳步急匆匆的回來了,對他二人抱拳回道:“屬下在後院找了一圈,並沒有見著筠竹姑娘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