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初在酆都城門外見到他時,求他帶我進去,這人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並不想理會,可當我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後來,他見著那封信後,竟比我還要緊張幾分。”
清揚麵上微微一怔,不解道:“什麼信?”
金汐適才恍然大悟,解釋道:“檮杌派人送來青丘一封書信,意在引你去魔宮,隻可惜那赴宴之日近在眼前,我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你,也隻有替你走這一趟了。”
“那信呢?都說了什麼。”清揚伸出一隻手,朝金汐問道。
金汐幽幽歎了口氣,揮了揮爪子說了句:“那哪裏是信,不過是一張紙上印了個圖案,墨離見著那信中的圖案後,立馬像變了個人似的,差點當場掐死我,後來他從懷裏摸出個錦囊,我見著那錦囊與信中圖案一模一樣,這才拖著他去魔宮救人……”
聽到這裏,清揚麵上的疑慮更深了。
墨離一介陰官,為何會對女媧後人的事這麼上心?難道僅僅因為她是女媧後人。
若他是為冥界,四處尋找女媧後人的下落,完全也用不著孤身一人以身犯險,大可以將此事告知冥界,由冥界出手“救人”豈不是更方便?
“清揚,他們之間的事情,並不是你和我可以揣測的,況且我自女媧後人口中知曉他時,她對此人十分緘默,甚至有幾分說不清的情愫。”筠竹見他很是困惑,不由得出言勸解道。
床上,金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附和道:“此言極是,墨離這個人,同咱們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左右不過萍水相逢一場,隻要他不礙著咱們的事,我們也犯不著刨根問底。”
聞言,清揚隻得應道:“希望,一切隻是我多慮了。”
——
另一邊,阿璃頭部被亂石砸中,身子一沉徹底往水底墜了下去。
不辨方向的欒城,好容易尋到入口處,嚐試著回到上一層,可惜他費盡全身的力氣,卻是徒勞無功。情急之下,他揮掌自麵前冰涼的牆麵,將靈力寧聚在掌心,刻畫出一道十分淺的印記,盡管這牆麵異常堅硬,但在如此高的靈力之下,還是留下一道清淺的痕跡。
欒城收回手中靈力,指尖摩挲著方才刻下的印記,確定這劃痕能清晰的感覺到,並不會自己消失後。
他這才轉身化作一尾青龍,搖頭擺尾的在這片水域中尋找著阿璃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欒城精疲力竭的浮在水中,雙目環視著周圍的漆黑一片,望著腳下那不知有多深的水底,漸漸陷入沉思中。片刻後,他忽然張開口。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的光自欒城喉嚨中愈來愈亮,一顆雞蛋大小泛著青光的珠子,從他口中緩緩飄了出來。
這枚青色的珠子,正是他腹中龍珠。
隻見這龍珠懸在水中,幽幽散發著青色的光芒,猶如一顆小小的太陽,就連深入下方十數丈之內,亦能將漆黑一片的水底,照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