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若不然,依著孤白對她下如此的痛手,她想活命早就開了口,又何至於苦苦挨到現在,難道她意誌如此頑強,就真的不怕死麼?”尋風道。
扉顏又仔細想了一想,將折扇“啪”的一聲半和起來,抬手用扇子搔了搔頭頂,遲疑著問了句:“那萬一,她是覺著這陣眼告訴了咱們,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亦或者,這水妖是怕那設陣之人,知曉是她泄了密不肯放過她,那豈不是錯失了唯一的機會?”
尋風麵上神色一頓,點了點頭應道:“你說的確有可能。”
“那還等什麼呢!”扉顏不禁急呼道。
接著,他轉過臉朝孤白方向望去,揚聲喚道:“孤白,你手下掂量個輕重,眼下把她弄死在這,咱們救不救得到清揚還得兩說,若困在此處出不去,可如何是好?”
聞聲,孤白抬起頭朝扉顏望了一眼,這才恨恨的磨了磨牙,彎腰一把掐住那水妖的脖子,像拎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小雞似的,氣勢洶洶的朝對麵走去。
扉顏見過他如此這般,此時看著他這陣勢,不禁隱隱有些後怕,唯恐他將怨氣都發泄到自己頭上,忙不迭躲在喻龍身後,衝尋風使著眼色,急聲道:“這是你的手下,你還不快管管?”
尋風側目,冷冷望了一眼扉顏,見他麵上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心中忍不住暗暗發笑,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的轉過臉,朝孤白問了句:“她可有給你交代什麼?”
孤白立於尋風麵前停下腳,揚手將那水妖重重摔在腳前,抬起左腳狠狠跺了一腳上去,正好跺到那水妖胸口處,腳掌似是不解恨的施了施力。
這才抬起頭,衝尋風回了句:“殿下,這水妖的嘴巴緊的很,一個字都不肯說。”
這時,那水妖突然瞪大眼睛張開口,吐出一大口水來。
見此,孤白一臉嫌棄的挪了挪腳,像是怕她弄髒了自己的靴子。
“咱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盡快從這裏出去。”喻龍眉頭擰的快要夾死一隻蚊子,出聲說道。
尋風不禁低下頭,望著那一張已看不出本來麵目的水妖,沉默片刻突然說道:“既然如此,留著也沒什麼用,就交給你處置吧。”
聽了這話,扉顏頓時自喻龍身後跳了出來,急聲道:“那咱們怎麼出去?”
“橫豎她是不肯說的,與其把時間耗在她身上,還不如咱們去另想辦法,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孤白道。
扉顏麵上微微猶豫片刻,低頭望了一眼那氣若遊絲的水妖,隻得狠了狠心咬牙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別人。”話音剛落,他便轉過身去。
見此,喻龍也隨即轉過身,朝扉顏問了句:“你可還有能尋到清揚的法子?”
就在這時,尋風暗暗對孤白使了個眼色。
扉顏一臉悵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或許與他被分隔在兩處結界之中,即便是離開了此處,怕是也無法知曉他在哪。”
下一刻,孤白蹲下身去舉起右手緊緊攥成了拳,衝著水妖內丹處猛地揮下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