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竹見她應允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緩緩站起身側首朝金汐說道:“今日午飯擺了幾桌宴席,我得先回清揚那裏,對外隻說阿璃困得起不來身,無法去赴宴。”
金汐一聽擺了宴席,不免兩眼發亮坐了個端正。
下一刻,她突然一想到自己要留下來擋著清揚,隻得幽幽歎了口氣道:“可惜我是去不成了,你們倆替我多吃一點。”
筠竹不禁莞爾一笑,笑道:“一會,我安排青桃給你送到洞裏來吃。”
金汐原本懨懨的模樣,立刻又有了精神,忙不迭轉過頭衝洞口揚聲喚道:“青桃,快跟著你筠竹姐姐一同去,多撿些好吃的帶回來,再與我拎兩壺酒。”
青桃聽見傳喚,當即一路小跑的衝進洞來。
聽到此處,筠竹的麵色頓時一緊,張口攔道:“酒不許喝,你若醉在洞裏了,還如何擋人?”
聞聲,金汐抬手拍了拍腦門,嘴裏歉聲道:“對對對,隻怪我一聽有好吃的,便總想無酒不歡,你們快快去罷,莫要耽誤久了,叫人起了疑心。”
筠竹這才拽著支枝,身後領著青桃匆匆離去。
另一邊,喻龍和扉顏將青丘轉了一大半,各個山頭幾乎都跑了一遍,卻依舊沒見著欒城的身影。
扉顏累的氣喘籲籲,隨即彎腰坐在一塊大石上,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烈日,抽出袖中那柄折扇,“啪”的一聲甩開來,在懷前“呼哧呼哧”的扇著風,才感覺到稍稍有些涼意。
就在這時,喻龍自另一座山頭飛身而來,正好落在扉顏身旁的空地,見著他一臉疲憊的模樣,出聲問道:“還找麼?這欒城兄會不會已離開了青丘?”
畢竟,這人不是獨來獨往,自由慣了麼。
扉顏側首仰起臉,朝喻龍麵上望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歎道:“極有可能!”
欒城這人,他實在琢磨不透。
他覺著,從前的清揚已經夠冷清了,直到見著欒城時,才真的覺著,那人沉默寡言的厲害。
扉顏活到這把年紀,三界六道的人也見了大半。
於他而言,最叫他束手無策的,便是如欒城這般的人,他想什麼便做什麼,更不會張口告訴你他想的什麼。
與這樣的人打起交道來,真真累死個人。
是以,扉顏曾不止一次的,與清揚再三提議,叫他千萬不可與欒城走的太近,免得受他影響也變成那樣,甚至不惜以割袍斷義來威脅。
清揚頓時哭笑不得。
歇了片刻後,扉顏將那折扇半收在手中,站起身拍拍身後衣服上的灰,朝欒城說道:“還是先回去吃飯吧,反正我是已經沒力氣繼續找了,若他還在青丘,總不會躲在哪餓著肚子,遲早是要出來的。”
喻龍深以為然,這才跟在扉顏的身後,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去。
阿璃一人在靜室中,滿頭大汗憋得一張臉通紅,與那“土靈珠”暗暗教著勁,一遍遍將靈力注入其中,而“土靈珠”就像個頑皮的孩子,根本不願為她所用。
一次次失敗後,下一次她便催動更多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