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阿璃自睡夢中猛地咳出一聲,下意識抬起睜開了眼,因牽連了心口的傷而吃痛,麵上頓時擰成了一團,伸手朝包紮的傷口按了上去。
“阿璃……”筠竹一臉緊張,擔憂的伸出手抓住她的動作,急聲道了句:“我見你睡著沉,便將今日的血取了。”
聞言,阿璃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慘白著麵色淺淺的呼吸著每一口氣,隻有這樣才不會牽扯到傷口的疼痛,她張口想要點什麼,奈何嗓子裏幹的隻差能冒出火來,方才張口便破了音。
筠竹即刻起身,快步來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再匆匆忙忙的折了回來,稍稍托起她的頭頂,將水遞到了她嘴前。
阿璃渴了許久,此刻張開口便迫不及待的往下吞。
“慢點喝!”
筠竹見她如此,心裏難受的不是滋味,眼見著手裏一杯水轉眼便喝了個底朝,隻得勸慰著了句:“你睡了整整三日,哪能方才醒來便一口氣喝下去。”
阿璃不禁愣了一愣。
三日?
自己不過做了個夢的功夫,時間竟過去這麼快。
她尤覺著嗓子裏幹澀,整個人渴的厲害,一臉哀求著望向筠竹,示意她再端一杯水來。
筠竹暗暗歎了口氣,隻得再去倒了杯水來。
這一次,她故意將杯子攥在手裏,一點點的傾斜著杯底,不許阿璃的手碰著杯子,這才勉強她將水緩緩喝了下去。
隻是這一番爭奪下來,阿璃額前沁出一層薄汗。
喝過兩杯水,阿璃清了清稍微有些沙啞的嗓子,出聲問了句:“清揚……如何了?”
筠竹起身,將手裏的空杯放在床頭矮幾,適才坐回床沿輕聲,伸手替她擦去額前的細汗,低聲埋怨道:“如今這幅模樣,倒還不肯省省心!
他自是千好萬好不能再好,你這一睡睡了足足三日,倒把我和支枝嚇得半死,隻得替換著日日夜夜守在你床前。”
聽到此處,阿璃不禁輕笑一聲,虛弱著道:“我隻是做了個夢,夢見清揚終於回來了,咱們一眾人又聚在扉宅,像從前一樣。”
聞聲,筠竹麵上微微一變,怔在當場沒了言語。
阿璃見她神色有些凝重,心裏隱隱有些一沉,緊張的追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筠竹緩緩垂下眼簾,幽幽道了句:“事到如今,再想起過去的從前,隻覺著那仿佛是夢裏才能經曆的,妖魔兩族與我們修仙論道之人,坐在一張桌上吃酒談,若是叫清家的老祖宗聽見了,怕是要提著“青鸞劍”來劈死咱們。”
話音剛落,她嘴角扯出一個苦笑。
阿璃呆了一呆,十分不解道:“過去你從不是計較這些的人,今日是怎麼了?”
“怎麼了?”筠竹喃喃張口,將那三個字念在口鄭
片刻後,她伸手朝阿璃枕下摸了過去,將那封信遞到了阿璃麵前,了句:“我倒也想知道,究竟怎麼了。”
如今的形勢,不可謂不嚴峻。
繹軒與尋風,兩人身份今非昔比。
他們好容易回到了那個位置,自是不願輕易與青丘和塗山為擔
可是九宮一席話,的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