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前腳出了門,春櫻就敢在背後調笑,輕了有輕視主子的嫌疑,重了就是在主子背後妄論是非,那可是要掌嘴的。這些話叫夏螢聽去了,不過是出言不痛不癢的提點她一句。
至於她領不領情,甚至今後要怎麼做,就不是夏螢想操心的事了。
春櫻糟了夏螢一頓教,隻覺得待在屋裏很是尷尬,雖然夏螢並不與她們笑,也不去關注其他人做些什麼,但春櫻總覺得,夏螢一雙眼像是無時不刻不看著自己,一來二去的難免渾身難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屋裏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摸摸這個看看那個。
夏螢將書房收拾了半,轉臉看著春櫻伸手摸向廳前,牆上掛著的那副春夜宴會圖,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追過去,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別亂摸。”
春櫻愣了一愣,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隻覺得,她果然是無時不刻看盯著自己的錯處,是不是打算在三姐回來的時候,在姐麵前美美的告她一狀?
“又是你!”春櫻咬了咬牙,麵上不由得帶了三分怒氣。
夏螢瞧見她眼底的恨意,略微有些吃驚,轉臉望著牆上那幅畫昂了昂下頜,示意她道:“你知道這幅畫叫什麼麼?”
春櫻奮力扯開她的掣肘,順勢掃了一眼那幅畫,語氣帶著些許不屑與怒意,冷哼了一聲回道:“不過是幅畫而已,叫什麼有什麼打緊的。”
身後,秋蟬牽著冬雨上前,心謹慎的轉身看了看門外,轉過臉低聲朝二人勸解道:“二位姐姐別再鬥氣了,若是驚著了西屋的姑姑和兩位姐,那可不得了。”
“不知道也不打緊,隻是這畫掛在此處太久了,這屋子略微有些潮意,你方才伸手若是伸手摸了上去,這畫便毀了。”夏螢點零頭,輕描淡寫的了原因,轉身掃了一眼屋內的陳設,眼底帶了一些疑惑。
聞言,春櫻臉上帶了一絲震驚的神色,再次朝牆上那幅畫望了過去。
果然看見,一些不仔細看便發覺不到的黴點,正若隱若現的藏在畫鄭
春櫻臉上微微有些窘態,麵上有些發燙發紅,轉過臉望著夏螢張了張口,想要替自己辯解兩句。
忽然,夏螢“唰”的一下轉過頭,一雙眼底帶著冷意,板著麵孔瞪著她不置一詞。見此,春櫻唇瓣顫了兩顫,話到嘴邊卻不出口。
冬雨上前兩步,怯懦的抬起眼,望著比她高出一個腦袋的夏螢,聲喚道:“夏螢姐姐……”
夏螢聞聲望去,看見她膽而緊張的模樣,不由得緩了緩臉色:“怎麼了?”
冬雨囁嚅半,問道:“這幅畫……是不是很貴?”
一句話,其餘三個人皆為之一愣。
夏螢嘴角微動,帶了一絲笑意對冬雨解釋道:“你還,就先這麼認為吧。”
冬雨一副呆萌的模樣,似懂非懂的點零頭,
夏螢轉過臉,一雙平靜如水的目光,淡然望著春櫻幽幽再道:“我不想管你,也不想管你們任何人,隻是不希望你們做錯事連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