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春櫻喜不自禁的,慌忙接道:“奴婢可以……奴婢可以的三姐。”
安凝霜嘴角微微一動,抬眼望向夏螢:“夏螢,你可有異議?”
“回三姐的話,奴婢沒櫻”夏螢屈膝,規規矩矩福了一個身。
當夜,四個丫鬟在安凝霜睡下後,春櫻提了一盞燈籠,準備與其他三個女孩,一起離開西苑回下人房去睡覺。
途經東屋門前時,仍舊看著屋內亮亮堂堂的,還沒有熄燈的意思。
第二日,安凝霜是被一個茶杯落地的聲響驚醒的。
她渾身一個哆嗦,“唰”的一下睜開眼,坐起身朝內室外望去,隻聽見幾聲輕微的談話聲,當即下床穿了鞋子,朝外走了過去。
“噓……不許哭!”春櫻抬手指著冬雨,一臉緊張的輕聲嗬斥了一聲。
凝霜定睛一看,冬雨兩隻手捂著嘴吧,惶恐不安的一雙眼裏,越積越多的淚花,仿佛一顆顆豆子,“劈裏啪啦”的往外落。
“這是怎麼了!”
冬雨抽噎著,與其他三個丫鬟給安凝霜行禮問安。
安凝霜伸手,一把拉過的冬雨,抬手為她拭了拭眼淚,溫柔的哄著她道:“咱們不哭了好不好?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呀,告訴我,我幫你打壞人好不好?”
麵前三個丫鬟,忐忑不安的立在那,誰都不敢先張口話。
冬雨兩眼哭的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搖著頭,就是不出一個字。
安凝霜心疼的不行,伸手擦了擦她一臉的淚澤,抬起頭望向春櫻,急切的問了一句:“到底怎麼回事?”
春櫻剛剛張口,準備回答安凝霜的問題,卻被夏螢抬手撞了一下胳膊。接著,春櫻下意識望了一眼夏螢,再看向安凝霜時,支支吾吾半不出一個字來。
安凝霜麵色一冷,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昨日,春櫻跟夏螢本就鬧的不愉快,按理春櫻大在名義上管著夏螢,完全不必看她的眼色行事,此番對於她的暗示,卻十分奉行?
安凝霜轉眼望著夏螢,冷冷問了一句:“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安凝霜轉眼望著夏螢,冷冷問了一句:“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聞言,夏螢的臉色在霎那間白了一白,“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仍舊咬著牙低著頭,不置一詞。
不知怎的,冬雨仿佛是一口氣沒順過來,忽然間劇烈的咳了起來。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拿條手巾過來。”安凝霜伸手,不停輕拍著冬雨後背,一臉擔憂的替她順著氣。
夏螢跪著,春櫻在旁邊立著,一動不敢動。
隻有秋蟬,手忙腳亂的跑去臉盆邊,一把扯過架子上掛著的那條幹手巾,沁在臉盆裏打濕了,撈出來擰幹了水,轉身一路跑給安凝霜遞了上去。
安凝霜替她擦了擦臉,瞧著越哭越厲害的冬雨,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其實,並不懂得怎麼哄孩子。所以一開始,以為是她們三個誰欺負她了。
下一刻,從門外走進來安凝羽。
“大清早的,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