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身後帶著冬雨,懷裏抱著食盒一路跑,行色匆匆的離開了院鄭
碧珠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這才急忙轉身去櫥櫃旁邊,從櫥櫃腳邊地上那一堆食盒裏,挑了個與自己帶回來那個一模一樣的食盒,轉過身正準備放到門口桌上,恰好看見林媽媽拍著衣服上的灰,腳下一步一步朝廚房走來,當即心口一驚,朝洗碗池邊走了過去。
林媽媽邁過門檻,看著在洗碗池邊碧珠的背影,又朝廚房四下裏掃了一眼,當即疑惑道:“咦?那兩個丫頭呢。”
恰好在此時,碧珠彎腰拎起腳邊的水桶,提到腰間朝洗碗池邊傾斜著桶,端起桶底“嘩啦”一聲,將裏麵的水盡數倒在身前的水池鄭
水聲衝擊著池子裏的食盒,將林媽媽的問話聲掩了下去。
碧珠耳邊將林媽媽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卻隻當做恍若未聞的模樣,抬手挽起袖子伸手在水池子裏,“嘩啦嘩啦”的清洗著幹幹淨淨的食海
林媽媽見她專心致誌的幹著手裏的活,那嘈雜的水聲不絕於耳,猜測著她可能是沒聽見。
隨即,她轉身在院裏望了一眼,也沒能看見那兩個饒身影,猜測著她們可能走了,於是一臉心疼的歎了口氣,彎腰端起擱在地上的陶瓷鍋,轉身朝門外離去。
片刻後,碧珠轉頭望了一眼身後,看見身後空無一人。
於是她暗暗鬆了一口氣,轉過臉撿起水池子裏幹幹淨淨的食盒,拿過手邊一張略幹的洗碗布,將食盒上的水跡擦了擦幹,又原模原樣的擱回了櫥櫃旁邊的地上。這才甩了甩手上的水,邁出廚房的門檻順帶著合上了門,匆匆離開了院子。
秋蟬領著冬雨回到後院,看著坐在院中無所事事的兩個人,不由得愣了一愣,氣喘籲籲的喘著氣問道:“你們……你們怎麼坐這呢?”
夏螢抬起頭,看著她們倆滿頭大汗的模樣,起身從搖搖欲墜的窩棚下走了出來,迎上秋蟬麵前,伸手將她懷裏抱著的食盒拎了過來:“怎麼回事?”
秋蟬口幹舌燥的不出話來,半張著口喘著氣,隻能抬手擦了擦額前的汗珠,一臉精疲力盡的緩緩搖了搖頭,腳下搖搖晃晃的,朝那陰涼的窩棚下走去。
冬雨卻一步也走不動了,當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張臉跑的紅紅的,像極了紅透的蘋果。
春櫻看見秋蟬走進窩棚,彎下腰坐在草垛上,抬起一隻手在麵前“呼扇呼扇”的扇著涼風,眼底帶著疑惑似笑非笑的道:“你們兩……這是被人追殺了麼?”
她不過是半真半假的開個玩笑,打趣秋蟬一句而已。
誰知,秋蟬臉色微微一變,呼扇在麵前的手當即一頓,僵著脖子轉過臉,朝著春櫻麵上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哼一聲諷刺道:“春櫻姐姐這話的輕巧,如若咱們是被人追殺,那是死在外麵都不敢回來的,省的給春櫻姐姐添了麻煩才是。”
“你!!!”春櫻“唰”的一下站起身,一臉慍怒的指著秋蟬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