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霜明顯愣了一愣,仰起頭看著題大做的夏螢,呆了半晌。
夏螢見她還算聽話,當即轉身去接過秋蟬的活,手裏執著那根樹枝,輕聲了句:“你坐下歇會,剩下的我來看著。”
秋蟬也不客氣,與夏螢甜甜道了聲謝,往後退了幾步,找了處空地坐了下來。
安凝霜瞧著火塘下的火光,映照在夏螢那張,略略有些長開的眉目上,將她臉色照的微微泛紅。
不過片刻,鍋裏“滋滋”作響的聲音消失,換做了“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響。
春櫻隨即停止了添柴,起身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抹布,彎腰將火塘上架著的鍋提了下來。
剛剛擱在腳邊的地上,冬雨咧著嘴起身湊了過去。
春櫻一時不防,轉過臉抱起兩隻碗,再轉回身時,抱著碗的手剛好磕在冬雨腦袋上。
隻聽冬雨“哇”的一聲,抱著腦袋哭了出來。
磕碰的瞬間,春櫻抱著碗的雙手一撞,手裏的碗差點飛了出去,待她驚出一身汗抓穩了手裏的碗,再看向冬雨時,臉色瞬間就變了:“你還在這哭!”
夏螢連忙上前,伸手拉開冬雨抱著腦袋的手,就著火塘的亮光朝那處輕輕探了探,柔聲哄道:“好了不哭了,是這裏麼?”
冬雨哭的很傷心,連話都顧不上,隻咧著嘴角嚎著,順帶“嗯”了一聲。
安凝霜隨即起身,湊過去問道:“怎麼樣?”
“沒事……就是磕了個包。”夏螢抬眼,朝她回了一句,輕輕撫著冬雨額角上那個不太明顯的包。
一旁,春櫻還在為差點把碗摔出去,而氣的火冒三丈,接著罵道:“才轉了個臉,回頭就撞上來,攏共就這兩隻碗,還好我最後抓穩了,叫你這一撞摔了出去,今晚上吃還是不吃?!”
“兩隻碗而已,冬雨已經哭成這樣了,何必再罵呢?”一旁,秋蟬看不過去,起身上前一步道。
安凝霜抬手,在冬雨額角輕輕觸了觸,果然感覺手下有個突起的包,轉臉對夏螢輕聲道了一句:“有沒有涼點的水,拿個布子打濕了,敷一會看看?”
夏螢微微一愣,抬眼看了看安凝霜,隨即點頭應道:“奴婢去找找。”完,起身離去。
“平日裏,就是你們幾個慣著她。認真論起來,數她活做的最少,吃的卻從來沒短過,如今這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自己撞了上來還委屈的不得了,我不過了一句,偏生你就跳的比誰都高……”春櫻氣不過,當即與秋蟬吵了起來。
安凝霜聽著她們倆在那吵,當即擰了擰眉,伸手給哭聲越來越大的冬雨,抹了一把眼淚哄道:“我給你吹吹,一會就不疼了,不哭了好不好?”
著,崛起嘴輕輕朝手下揉的那處吹了兩口。
涼涼的鳳,打在冬雨略微有些發麻的額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效,竟然哭聲漸漸了下去。
“冬雨年紀最,比起姐還要一歲。她即便是貪吃貪玩了一些,又有什麼要緊,你家裏就沒個姊妹麼?她都哭成這樣了你還罵!”秋蟬不甘示弱,杠著脖子又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