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剛剛上戰場的新晉忍者都會產生一種錯覺,或者說,一種錯誤的思維定式。
那就是隻要把對手打入重傷,就可以判定其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其實並不奇怪。
畢竟在之前同村切磋的時候,大家還都是點到為止,很少出現輕傷以上的情況。
現在突然間不留手了,把對方打了個頭破血流缺胳膊斷腿的,心裏已經非常不是滋味。
再要求他們趁著這個虛弱時期落井下石的要了一個忍者的生命,實在是有些過分。
畢竟人這種東西,總歸是對死亡有些抗拒的…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所以,他們就不可避免的嚐到了苦頭。
先前被水門劃破肋下,又被玖辛奈一拳打昏的砂忍不知道什麼原因蘇醒了過來,並且趁著木葉忍者忙著分心其他隊友的時候,悄咪咪的打開了忍具包,拿出一柄淬毒的苦無,瞄準了一直被眾人護在身後的鞍馬秋緔,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射出致命的一擊。
嗖——
苦無帶起了細微的風聲。
“隻要…能命中這個幻術忍者…”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泛著紫光的苦無,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麵。
可是,秋緔也隱約察覺了身後的異動,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發現那一枚已經飛在半空中的苦無。
“!”
攔不住!但是,不能閃!
秋緔迅速做出判斷。
如果她此時不抗下這一枚看起來就極度危險的苦無,那麼站在她正前方為她阻攔對手進攻的玖辛奈就會吃到這一次的偷襲,那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因此,她並沒有完全閃開,隻是稍微偏了偏身子,讓開了自己的要害部位,準備硬抗這一次的進攻,同時手上開始結印。
倏然,一條黑影掠過。
叮——
偷襲用的苦無被打飛了出去,偷襲的中忍也在那一刻身首分離,她被救下來了!
可是,秋緔的心裏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反而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別!……”
她剛想開口說話,就發現已經太晚了…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歡蹦亂跳的幾名砂隱忍者已然躺在了地上,甚至連剛才重傷未死的兩個人現在也屍首分了家。
大小姐眼睛往旁邊瞟了一下,果不其然,直木這個家夥正一臉雲淡風輕的站在一旁,把手中的短劍緩緩入鞘,一副大師風範。
……
搞毛啊!!!
沒事老愛搶自己部下的人頭到底是一種什麼惡趣味啊!
和這個事情相比,連被救這種事情都沒那麼重要了好嗎?
如果不是當著日差這個外人的麵,秋緔肯定早就開始吐槽了。
“隊長,你怎麼這麼快啊…”大小姐沒有說出的話,玖辛奈替她說出了口。
“怎麼了?”直木聽出了她的不開心。
玖辛奈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隊長,你偶爾也要讓我們練練手嘛,如果一直是你在戰鬥的話,我們會感覺自己很沒有存在感誒。”
直木聞言,攤了攤手:“可我已經給你們留了很多時間了啊…”
“如果我不收手的話,在你和水門打暈那名忍者的時候我就可以全部解決掉他們了。”直木指了指那個打算偷襲秋緔的忍者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