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夕坐在迎賓樓西副樓的三樓花園裏看賬本,端木浩天坐在離她不遠處,一邊看書,一邊品茶,時不時,會抬頭寵溺地看她一眼。
無心和無名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不是被派出去辦事了,隻紫龍還是一如既往、如形隨形的跟在端木浩天身旁,現在正端著一盤水果,在花園的一角歡快地吃著。
至於顧元蘇,則被文王殿下抓了壯丁,和他一起滿郡亂竄,據他三天兩頭寫回來的訴苦信描述到,皮膚曬黑了,腿跑腫了,人餓瘦了。
總之一句話,就是一個慘字,當然,每封信的最後,還是不會忘記討要吃的、喝的,有給自己要的,有給文王殿下要的,也有給宋磊要的,反正,隻要是他能夠想到的,蕭雲夕又認識的,都要了一個遍。
其實,就算他不討要,蕭雲夕也會給,畢竟,還有文王那根粗大腿要抱不是,但是,她就是惡趣味的喜歡看顧吃貨為了吃的,絞盡腦汁各種花樣找借口,各種花樣裝可憐。
所以,故意每次派人送去的東西都不多,剛好夠吃十天左右,她知道大哥有空間戒指,裏麵早就被她塞滿了各種吃的、喝的,隻是隻能他自己躲著吃罷了,反正肯定餓不著。
放下最後一本賬本,蕭雲夕伸伸懶腰,看著不遠處的端木浩天,撐著下巴調侃道:“我說世子爺,你的百味齋不要管了麼?”
端木浩天睨了她一眼,慢慢翻了一頁書,淡然道:“不是有你嗎?”
“我隻是吃花紅的股東好嗎?你才是經營者!你要住在我家沒問題,但是世子爺也能不能上點心,要是虧本了影響我的分紅,看我不咬死你!”蕭雲夕呲了呲潔白的小米牙。
長時間的相處,蕭雲夕與端木浩天也越來越熟稔,隱隱有了點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趕腳,所以,言談舉止間,二人也是越來越隨意自在。
喉嚨裏發出低沉的笑聲,端木浩天放下書起身,走到蕭雲夕身旁坐下,挽起袖子,將手臂伸過去:“咬吧咬吧,其實你不用找借口的,想要咬浩天哥哥,我保證隨傳隨到!”
“你你你你……”
蕭雲夕看著一臉無賴的端木浩天,俏臉漲紅。
這人現在怎麼變得這樣無賴了啊,說好的冷酷無情,說好的沉默寡言呢?
自從生辰那日起,不僅每晚來爬她院子的牆,還美其名曰幫助她提高棋技的水平,在他基本贏不了她之後,又說讓她投桃報李,陪他磨煉棋藝,爭取再提高他的水平。
這是要陷入無限循環麼?她提高了換他,他提高了又換她?借口還能不能再爛一點?!
但是不管她怎樣拒絕,這無賴的家夥總是每晚到了時辰就出現,每次來還帶著小禮物,有時是一支玉簪,有時是鎮上的小零嘴,有時是他自己雕刻的動物木雕,反正不重樣。
有時,她故意鎖了觀景台的落地窗門,這家夥就跟第一次一樣,故意搗鼓出嘻嘻索索的聲響,好幾次把院中的下人驚醒,為了不被這家夥敗壞名聲,蕭雲夕隻好狠狠地磨了磨牙,將他放了進去。
就這樣,咱們的端木公子在逍遙居裏賴著住到現在,除了文王和顧元蘇回來的時候,會離開一陣,與他們見麵議事,不過許多時候基本都是楚嘯康和顧元蘇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仍舊一副麵無表情的聽著,也不怎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