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林秦氏不解的問道。

不待林惜月開口,性急的紫雲小嘴啪啦啪啦就把前幾日發生在逍遙居門口的事告訴了林秦氏。

林秦氏陰沉著臉,對蘇氏主動上門說親的行徑突然就明了了。

敢情,這個看似膽小老實的婦人,大概不知在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兒子對月兒動了心思,就想到一招移花接木的法子,跑來說服自己把月兒許給她的侄子,如此,既賣了人情,又斷了宋明的念頭。

這老虔婆是看不上她家月兒?覺得她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

“啪!”林秦氏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氣得渾身發抖:“簡直欺人太甚!”

“娘,您這是作甚?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當!”林惜月一把拉過林秦氏拍桌子的手,翻過來看了看,見有些腫,轉頭對著甄沁竹說道:“沁竹,去把雪蓮膏拿過來。”

“是,夫人。”甄沁竹應聲道。

林秦氏將手抽出來,無所謂地擺擺手,道:“擦什麼雪蓮膏?娘的手沒事。”接著,帶著責怪的眼神看向林惜月:“你這幾日沒出門是不是就是被宋明那小子氣的?還騙我說什麼身子不爽利,今日要不是娘過來一趟,還不知道那蘇氏母子居然敢如此欺辱你,真真的過分至極。”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被蘇氏忽悠得真的動了心想把林惜月許給她的二侄子,林秦氏就恨得牙癢癢。

至於那個所謂的二侄子,人品到底好不好?對林惜月是不是情根深種?現在一律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被蘇氏連累,讓林秦氏打入了黑名單,直接排除。

看著氣得胸脯劇烈起伏,滿麵怒容的林秦氏,林惜月鬱悶了幾日的負麵情緒突然就消散了。她驟然發現,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外人,過來說的幾句莫名其妙的渾話,就把自己氣得吃不好睡不著,現在還帶累至親跟著生氣,著實有點傻。

“噗嗤!”

“你這丫頭,居然還有心思笑?”林秦氏叉腰怒目圓瞪。

林惜月嘴角微微揚起,親昵地挽著林秦氏的手,說道:“娘,女兒是突然想通了,您說咱們幹嘛被不相幹的人影響,弄得自己心情不好,不是很傻麼?

而且前兩日我也聽說宋明已經定親的事,既然他也沒來繼續糾纏,咱們就不要計較了吧,反正他和他娘與咱們以前也不怎麼來往,最多,以後大家就老死不相往來,眼不見心不煩,他們走他們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

林秦氏一聽,覺得也對,沒得為了兩個陰險小人影響自己的心情,那不是太給他們臉麵了麼?

如此一想,她心氣兒也就順了,丟開那些煩心的人和事,轉頭又開始關心起蕭雲夕來了:“誒,最近怎麼也沒見夕兒丫頭到我那兒去?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比磊哥兒這個官老爺還忙?整日的不見人影,我說月兒,你可不能太慣著她啊,這丫頭今年也六歲了,琴棋書畫,針織女紅也要開始學起來。

以前家裏光景不好那就算了,現在蕭家在咱們宜順縣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她這個蕭家嫡出大小姐,可不能像村裏那些姑娘一般整日四處瘋跑,小心玩野了,以後性子穩不住。”

林家以前也是小富殷實人家,林惜月自己就是從小學習琴棋書畫長大的,所以對林秦氏的提議,倒是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