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完衣服,又閑聊了陣,月桂就端著兩碗淋上果醬和果肉沙冰進了花廳。
蕭雲夕接過淋著殷桃醬的那碗,用小勺子舀了一瓢放進嘴裏,愉悅地眯起眼睛。柳香蓮帶著淺笑,同樣小口小口的吃著。
“對了香蓮姐姐,昨日家中可有事情生?”吃著吃著,蕭雲夕突然隨意問道。
柳香蓮停下舀冰沙的動作,秀美微簇道:“夕兒妹妹不知道?”
果然有事!
蕭雲夕頓了頓,揚起天真的笑容回道:“我昨日一大早就進城玩去了,回來時已經很晚,今日去娘親那裏請安,現她好似不太高興,所以才特地過來問問姐姐,也好想法子哄娘親開心。”
“原來如此,哎~”柳香蓮微微歎了口氣,道:“不過,你還小,那些醃臢事還是不知道為好!”
蕭雲夕心中一沉,麵上卻故作刁蠻,拉過柳香蓮的胳膊搖啊搖,說道:“哎呀,香蓮姐姐你就告訴我吧,不然大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豈不是很沒麵子?說吧說吧,反正娘親也肯定沒說過不能告訴我吧?”
“這到沒有。”柳香蓮麵上仍舊帶著些許為難。
“那不就結了,快點告訴我吧!不然娘親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的,這天氣熱本來就苦夏,要是心情再不好,就更吃不下東西。”蕭雲夕嘟了嘟嘴。
柳香蓮貝齒輕咬下唇,看了眼月桂,月桂識趣地退下。
“昨日早晨,村裏的蘇寡婦帶著媒人和聘禮去了林家,說是給自己的侄子下聘禮,向老夫人求娶夫人為繼室,不知為何,老夫人非常生氣的把她們趕了出來。
下午的時候,又有一個自稱蘇玉臨的男人,帶著聘禮直接找到家裏,夫人避而不見,那人居然就在大門口大說特說了一通對夫人一見鍾情,相思成災等等的渾話。
後來,蘇寡婦的兒子居然跑了來,和蘇玉臨在逍遙居大門外打了一架,鬧得沸沸揚揚,現在整個村子的人都在傳,說宋明和蘇玉臨兩兄弟都看上了夫人,這是爭風吃醋呢!”
蕭雲夕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自家便宜娘對那位短命爹的情意又多深,蕭雲夕深有體會,她是絕對不可能改嫁他人,一直以來,也是潔身自好,不與外人多接觸。
現在被宋明和蘇玉臨兩人一鬧,那些三姑六婆和衛道者們不會說男人的不是,隻會把矛頭對準林惜月,這就是這個時代下女子的悲哀!明明什麼都沒做,明明都是男人的問題,到最後,眾人卻總是把髒水潑到女子身上,冠以紅顏禍水的名頭。
難怪林秦氏和林惜月這麼憤怒和生氣!
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蕭雲夕又略坐了會兒就回了自己院子。
幾日後,天福村爆出了一樁醜聞。
宋明在去未婚妻家送禮物時,醉酒留宿時,把未過門的妻子給提前睡了,奇就奇在,胡家所有人當晚都睡得跟死豬一樣,愣是沒有一個人聽見動靜。
一直到第二日天光,胡姑娘的娘見未來姑爺一直沒起身,擔心他宿醉後身體不適,讓胡姑娘他爹去叫人,這才現原本應該睡在兒子屋子裏的姑爺,不知什麼時候跑到閨女屋子裏,已經和閨女生米煮成了熟飯。
這種丟人的事,胡家自然要按下不外傳,隻私下和蘇氏通了氣,將成親的日子提前,隻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日早晨的事,被一大早鬧肚子蹲茅房的鄰居長舌婦給看了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