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貴一臉懵圈,疑惑地看著江氏道:“孩子娘,你到底是咋啦?真魔怔了不成?玉枝她相公不是早死了嗎?她現在怎麼可能再懷上女婿的兒子?”
可憐的李老頭,到現在都沒把江氏嘴裏的女婿和自己的大女婿聯係起來,還以為江氏說的是小女婿,進而懷疑她是不是被刺激得魔障了?
李玉枝如今有了護身符,也不想再掩飾,一邊輕輕撫摸著肚子,一邊緩緩說道:“爹,娘沒說錯,我肚子裏懷的的確是您女婿的兒子,隻不過不是那沒福氣短命的,而是您富貴有福氣的大女婿的兒子。”
轟……
李玉枝的話將李長貴驚得如晴天霹靂砸到頭上,被雷得皮開肉綻,哆嗦著嘴,結結巴巴問道:“你,你再說一遍,這個孩子,是…是誰的?”
李玉枝直起身子,毫不示弱地直視李長貴道:“我懷的是家棟的兒子!”
李長貴怒極起身往李玉枝衝來,嘴裏怒罵道:“你還有沒有羞恥?家棟是你大姐的相公,你怎麼敢去勾引他?現在居然還敢懷上他的孩子?你是不是想要毀了你大姐的家,啊?不要臉的兔崽子!”
“是,我是不要臉,憑什麼都是李家的女兒,大姐可以嫁給家棟,我和家棟在一起就不行?家棟喜歡的人明明是我,為什麼大姐偏偏要搶我的心上人?”李玉枝仍舊怒目直視李長貴,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爭取愛情有什麼錯!
“你也魔怔了不成?你大姐和家棟那是從小定的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和家棟名正言順,什麼時候搶你的心上人了?現在明明是你不顧廉恥,和自己的姐夫搞在一起,居然還倒打一耙?”
李長貴痛心疾地看著李玉枝,不明白她這些想法都是從何而來?
李玉枝眼眶裏漸漸蘊盈起霧氣,哽咽道:“就是爹口中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生拆散了我和家棟,讓我們兩個有情人差點抱憾終身,如今,我雖成了寡婦,可是家棟也不嫌棄我,願意納我為妾,難道爹毀了我一次姻緣,還準備再毀第二次嗎?您別忘了,我現在肚子裏已經懷上了家棟的兒子,如果爹因為大姐而讓我們母子倆有什麼三長兩短,大姐也別想再有好日子過!”
李玉枝的話,讓李長貴已經抬起的手再也打不下去。
如果這事隻是小女兒用了什麼手段算計了大女婿,他是打是罰都沒問題,可是萬一真如小女兒所說,大女婿和她是郎有情,妾有意,他還真不敢做什麼。
李家如今能在天福村過上衣食不缺的日子,全都是靠著林家棟這個大女婿幫扶,如果他得罪了大女婿,如今的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會全部成為泡影,李家也會再次淪為一無所有的叫花子。
李長貴慢慢放下手,步履蹣跚地退回道椅子旁,頹然地坐下,半晌後,才開口問道:“家棟真的應承你,要迎你進門,納你為妾?”
“當然,他說了,這幾天就會稟告老夫人,將我接進門去。”說起這事兒,李玉枝對林家棟還是非常滿意的,畢竟,她一開始可是擔心林家棟會不會和有些男人一樣,將她當做外室養在外麵?沒想到他卻主動提出要將她納進門去,都不用她再耍其它手段。
可見,林家棟是真心喜歡她,想要和她在一起,想到這兒,李玉枝對林家棟不禁也多了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