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天磊幾個兒子除了弄髒衣衫時,會去客房更衣,並不會在她這裏換洗,唯一會使用朧月居主子才能用的浴房的人,就隻有她和蕭雲夕。所以,林惜月隻是步子稍停頓了下,就繼續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沒好氣地說道:“臭丫頭,又跑那兒野去了?洗好了沒?馬上吃午膳了,趕緊啊…啊……”

話剛說完,她也走過轉角,一眼就看出正在使用浴房的,根本不是她的女兒,而是一個男人!

雖然因為濃濃水汽的緣故,她隻看見一個朦朧的背影,但是男女她還是分得清,於是,一聲驚恐的震天尖叫從林惜月嘴裏冒出……

楚嘯卿係衣帶的手一抖,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他也不想以這種形象和他朝思暮想的月兒相見,奈何這家裏屋子的隔音實在是好,如果不是林惜月先前的問話,他還沒覺有人進來,這不,著急忙慌的,也才蔣蔣把褻衣褻褲穿上,根本沒有多餘時間穿外衣。

羞憤欲死的林惜月拔腿就往浴室外衝,結果剛起步就被人從身後緊緊摟住,貼身的薄衫下,男人標誌性的物什也緊貼在她挺翹的臀部,讓她更是又羞又恨,抬手拔出髻上的金簪就往後刺去,嘴裏還恨恨地罵道:“該死的登徒子,我殺了你!”

楚嘯卿手忙腳亂空出一隻手,堪堪抓住林惜月的手腕,哪知習過武的林惜月力氣比以往大了不知多少,楚嘯卿雖然抓住了她的手,但是卻估算失誤,沒有完全擋住她憤怒時爆出來的力氣,金簪還是紮在了他肩頭。

楚嘯卿悶哼一聲,看著被自己嚇得幾近癲狂的愛人,連忙高聲喊道:“月兒,冷靜點,別怕,是我,是我,我回來了,別怕!”

瘋狂掙紮的林惜月如同被人點中了穴道,身子一僵,緊握金簪的手仿似被人突然抽走了力氣,突然就垂落下來。

就在楚嘯卿再準備說點什麼時,一滴滴滾燙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滴滴答答掉落在他緊摟著林惜月的手臂上,帶著濃濃鼻音的哽咽聲隨之幽幽響起:“我們已經恩斷情絕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誰說恩斷情絕了?我不同意!月兒,我告訴你,你以前是我楚嘯卿的妻子,將來也隻能是我楚嘯卿的妻子,沒有我的同意,你哪兒也別想去,我和你,生同裘,死同穴,絕!不!分!開!”

“嗬嗬……”林惜月仰頭嘲弄笑笑,哭著道:“我的相公是蕭遙,不是楚嘯卿,蕭遙曾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這麼多年,我以為他死了也願意為他守著,守一輩子,可是楚嘯卿呢,他娶了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你不是我的相公,我的蕭遙,在十年前就死了,他死了!”

“月兒,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楚嘯卿聽林惜月哭得傷心,心就跟被人用刀子捅來捅去的疼。

林惜月又開始掙紮:“解釋?你是打算告訴我,你現在是皇上,是一國之君,所以必須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不然就配不上你的身份是嗎?還是說,你想說這麼些年過去,你已經愛上了你的表妹,所以願意為了她甘冒天下大不違,諾大後宮,隻獨寵她一人?既如此,我已經成全了你,將你妻子的信物讓與她,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月兒,你冷靜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心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