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殿前咆哮,該當何罪?”
李福海覺得劉文虎今日一定是魔障了,身為禁衛軍小隊的統領,對於宮中的規矩和忌諱應該是耳熟能詳非常清楚才對,往常他在宮中行走也是中規中矩,不敢犯一絲一毫的錯誤,像今日這樣咆哮禦書房的舉動,完全顛覆了李福海對他的印象。
不過,再如何驚訝,李福海還是不忘先招呼守衛禦書房的禁衛軍將劉文虎捆成了粽子。
一塊泛著酸味的汗巾剛塞進劉文虎的嘴巴,禦書房的大門就被兩個內侍飛快地拉開,楚嘯卿臉上帶著喜色急慌慌地跑出來。
李福海先是一呆,接著以越自身極限的度跑到楚嘯卿身旁,焦急地說道:“這大冷的天,皇上怎麼出來了?”問完,扭頭狠狠瞪了跟在楚嘯卿身後的一個內侍一眼,罵道:“沒眼色的兔崽子!還不趕緊去殿內將皇上的大氅和空調器拎出來,凍壞了皇上你們有幾個腦袋砍?”
內侍一溜煙掉頭回去,很快就和殿內的另一個內侍一起將楚嘯卿的大氅,手提迷你空調器都拎了出來。
楚嘯卿推開李福海替他披大氅的手,三步並兩步來到被禁衛軍抓住動彈不得的劉文虎跟前劉文虎嘴巴被堵住說不出話,隻能用委屈地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楚嘯卿。
“趕緊將劉統領放開!”楚嘯卿悄悄摸了摸手腕上的雞皮疙瘩,下旨禁衛軍放開劉文虎。
“諾!”
三下五除二,被捆成粽子的劉文虎很快又被解開,禁衛軍們也跟什麼都沒生似的,快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麵無表情地值守。
扯了扯皺巴巴的衣服,劉文虎對著楚嘯卿打了個眼色,楚嘯卿立刻說了句:“你跟我進來。”就帶著他回了禦書房。
路過李福海身旁時,劉文虎扁扁嘴,對他說了句:“下官都說了皇上肯定要見我的,大總管偏不信,害得下官白白被折騰這一頓。”
李福海也不惱,反而對著劉文虎拱拱手,客氣道:“讓劉統領受委屈了,是雜家的不是。”停頓了下,見劉文虎眉毛得瑟地揚起,又立刻陰惻惻地加了句:“不過,規矩就是規矩,劉統領下次如果還這樣毛躁,雜家該抓該打的時候,仍舊不會手軟,畢竟是宮廷重地,劉統領要是想要如此隨意的溜達,恐怕還需要去掉一些東西才行。”
眼見李福海的目光時不時往自己下身掃來,劉文虎隻覺得菊花一緊,裝傻地“嘿嘿,嘿嘿…”兩聲,立馬腳底抹油,加往殿內跑去,並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遠離這些心理不太健康的死變態。
劉文虎剛進得暖閣的門,楚嘯卿急切地聲音就立馬響起:“劉文虎,你不是護送月兒母子上京的嗎?可是她們到了?”
“回皇上,今日午時前林家和逍遙居的車隊就已經抵達京城……”
“到了!太好了,路上可順利?如今她們在哪兒?是在宮門外候旨嗎?你這個棒槌,為什麼不直接將她們帶進來,月兒那裏不是有朕留下來的令牌嗎?哎,算了,還是朕親自去接她們吧!”
劉文虎話都沒說完,楚嘯卿就興奮得直轉圈,呼喊著李福海備攆就準備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