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麼凶?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這個老子不說趕緊出去緝拿凶手,居然還在這裏責備他?是不是又想和老娘切磋了?”寧國公夫人杏眼圓瞪,狠狠地惋了寧國公一眼。
趙禎原本身子正痛著,聞聽老娘彪悍的話語,差點笑出了聲。
飛快睃了自家老爹一眼,為了不被秋後算賬,趙禎十分機警地將頭扭向牆壁,低頭悶笑。
隻趙寶珠滿眼擔心,上前拉了拉寧國公夫人的衣袖,小聲道:“母親,您不要和父親切磋啦!反正父親又打不過您,上次您將父親的一隻眼睛打腫了,李家伯伯和劉家伯伯可是笑話了爹好兩個月呢!”
“噗呲!”
趙禎一個沒忍住,笑噴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不顧扯痛的嘴角,直接將頭埋進被子裏裝死。
寧國公冷硬的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雲,尷尬地咳了咳,道:“寶珠別瞎說,爹那是讓著你娘呢!”
“嗯?”寧國公夫人鼻孔輕輕哼了哼,不過為了照顧自家男人的麵子,還是順著他的話說到:“你爹是真男人,不打女人!”
想了想,寧國公夫人接著又道:“寶珠,天色不早了,你今日又受了驚嚇,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想留下來照顧大哥。”趙寶珠不放心地看了看床榻。
“剛才靳醫師已經說了,你大哥隻是皮肉傷,隻需靜養即可,你在這兒也幫不了什麼忙,要是累壞了身子,不是讓娘又要多操心一個?”
“那...那女兒還是回去休息吧!”趙寶珠聞言,也隻得老實回去休息了。
等女兒出了門,寧國公正想朝趙禎發飆,突然撇見夫人飄過來的眼神,立刻訕訕摸了下鼻子,將嗓音降下去了一半,道:“別裝死了,起來和老子說清楚,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還有,你小子最近在外麵瞎混的時候是不是得罪了人?”
“是啊禎兒,和娘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今日不是陪寶珠去雪神廟上香了嗎?為何會在靈鵲街被人伏擊?
照道理,你們從雪神廟回來不應該走到那裏去才對!難道,是家裏的車夫出了問題?”寧國公夫人直接開始因謀化了。
趙禎額頭開始冒汗,看著老娘眼中若影若現的殺氣,如果不說實話,他的心腹車夫是不是立馬就會被自家娘親給大卸八塊呀?
但是如果說了實話,自己帶著小妹出去鬼混的事就要曝光,而且,說不定還會連累雲夕老大!
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兒子閃爍個不休的心虛眼神,寧國公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瞞著家裏。
“還不從實招來!”寧國公用力拍了下桌子,見趙禎還是不說話,眼珠一轉,轉頭與自家夫人說道:“興許夫人說得對,肯定是禎兒的車夫出了問題,否則從雪神廟回來,明明走的是南門,咱們家在北城,怎麼會轉到東城去了?
來人!將世子的車夫和侍衛通通拿下,關進府牢嚴加審問!”
“諾!”寧國公的親衛沉聲應道。
趙禎見勢不對,連忙喊道:“等一下,等一下,不關趙老二他們的事,你們給本世子站住!”
寧國公抬手喚住親衛,輕輕勾了勾嘴角,道:“怎麼?現在願意說實話了?”
“那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