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龔濤上去不一會兒，就被王家的天階初期武者一腳踹了下來。
接下來的比武台，正如白如風所言，幾乎成了五大世家和五大門派天階武者的展示台。
第一天下來，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蛟龍幫幫主一個地階武者上去溜達了少許時間，其餘的時間全都是天階初期武者在互相比試切磋。
興許是知道自己問鼎武林盟主寶座的機會不大，這些天階初期武者的交手過程都非常克製，幾乎全都點到為止，並未出現下死手搏命這樣的情況。
對於楚雲夕和端木浩天兩個非人類來說，雖然這樣層次的武技和功法展示，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吸引力，但是打鬥場麵還是挺好看的。
用楚雲夕的話來說，就當看免費的現場版武俠電影了。
至於武俠電影是什麼東東？沒人計較這點細節。
第二日，上台的武者已經由天階初期全都變成了天階中級。
歐複源因為這十年來歐家堡幾乎壟斷了整個江湖的武器、機關和暗器生意，得到了大量資源，武功修煉進展喜人，在去年終於成為進階到天階中級，也是歐家唯一的一個天階高手。
現在，歐複源正在台上對戰藥王穀的天階中級武者，也是藥王穀的三長老白陸豐。
“喂，那個老頭是你們藥王穀的人呢，是誰呀？”楚雲夕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袋瓜子，一邊給身旁的人分瓜子，一邊好奇看了白如風一眼。
白如風眼中帶著內疚，半晌後才回道：“那是我師傅！”
唐慶元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認真看了眼台上的老者，然後扭頭小聲問道：“怎麼回事？我記得三長老在十年前就已經進階到天階高級，可是現在修為怎麼沒有提高反而下降了？
而且，三長老的年歲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如今看上去怎麼會這麼蒼老？”
白如風暗暗垂下頭，不敢再去看台上的老者。
楚雲夕神識快速從三長老身上掃過，微皺了皺眉，道：“他應該是曾經一次性耗費了大量的內力，然後又在身體未恢複時遭了別人的暗算傷了根基，所以修為不僅沒有絲毫精進，反而一直在倒退。
如果我估量無誤，這種倒退還會越來越快，你們看他現在的武道修為雖然還保持在天階中級，但是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要不了多久，他的修為就會倒退至天階初期，甚至是地階。”
“怎麼會這樣？”
唐慶元喃喃念叨了句，猛地搖了搖白如風的手臂，嚴肅道：“究竟發生了何事？江湖中，誰人不知藥王穀的三長老白陸豐是媲美墨寒盟主的天才武者，四十上下就進階到了天階高級，是最有希望成功挑戰墨寒盟主問鼎武林盟主之位的武者。
為何他現在會變成這樣？如果剛才不是你確認，我都沒有認出白前輩來。”
麵對義兄的問詢，白如風頹然地耷拉下肩膀，渾身散發出濃鬱的內疚和痛苦。
“師傅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其實...全都是因為我！”
“什麼？！”
唐慶元驚叫出聲，楚雲夕和端木浩天則疑惑地對視了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還不趕緊說出來，你是要急死我們嗎？”歐氏聞言也開始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