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到剛才發生那一幕,聽見這話的李鏘也不由得懷疑,這個剛才眉眼精致,淚眼婆娑的女子真的是翠竹峰裏孤僻、麵無表情的洛歆月師妹嗎?
李鏘和袁曉想到剛才他們叫出洛歆月的名字後。
洛歆月一臉緊張的望向身旁的男子,緊接著雙眸含淚的哭訴,她身旁那個麵容已毀的高大男子柔聲安慰。
這副模樣,與在翠竹峰裏寡言煉丹的洛歆月完全相反。
李鏘和袁曉相視一對,見對方同樣不解,忍不住心裏生疑。
難不成,真的是他們認錯人了?隻是長得相像而已?
袁曉斂住眼底的複雜的神色,對李鏘笑道:“師兄,我們應該是認錯了人,畢竟世上相像之人也很多。”
“是否相像,還是就是其人,直接問了便知。”
似乎是沒想到李鏘會這麼堅持,袁曉不由得錯愕:“師兄?”
李鏘大步向前,曦白自然注意到身著白衣,長袖繡著翠竹的男女上前。
眸色一暗,攬住洛歆月纖細柔軟的腰,微微側身。
這衣服
嗓音低沉疏冷:“有事?”
李鏘拱手做禮,並沒有因為曦白的麵容表現出任何詫異之類的神色,坦坦蕩蕩道:“這位兄台,在下冒昧一問”
還不待李鏘說完,曦白就打斷李鏘的話,低沉說道:“即已是冒昧,就別說了。”
洛歆月眸光一閃,小白著急了些。
李鏘麵色不改,不緊不慢說道:“兄台為何如此慌張?莫非”
李鏘停頓一瞬,見曦白始終麵無表情,眸光一閃,“兄台知道在下所為何事?”
“”
見曦白不說話,跟在李鏘身後的袁曉上前一步,溫柔笑道:“師兄,這位公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家客棧去吧。”
曦白眼睫微垂,眼底盡是不甘願。
可他知道如果這件事不解決了,日後就會像一根魚刺紮進嗓間,不將其拔出,便久久不能釋懷。
“不要!”
洛歆月脆生生的開口拒絕,溫軟的眸裏盡是不願。
嗓音軟糯帶著堅定:“不要!小白要跟我回家!”
說完,洛歆月抬眸看向曦白,一臉緊張。
曦白心中籍慰,嗓音輕柔:“月兒,我們去說完話,就回家好不好?”
縱然曦白在不甘願,但這根刺終究還是要取掉的,不能留著。
洛歆月似乎不滿意這個答案,卻因為是曦白說的,小嘴一撇,精致的眉眼瞪了李鏘與袁曉一眼,別過臉,氣鼓鼓的點頭。
“走吧。”
“在下李鏘,這位是袁曉,我二人是同門師兄妹。”
四人坐落在人滿為患的客棧,借著吵嚷的聲音,坐在角落交談。
“曦白。”
洛歆月沒有說話,偏過臉,曦白開口:“我的夫人,月兒。”
桌下白皙的雙手用力握緊曦白的手,身體緊挨著曦白。
“那,恕我直言了。”李鏘單刀直入,看向曦白。
“曦白,請問你與月夫人,如何相識的?”
曦白靜默。
見曦白不說話,李鏘抬手執起茶壺,倒出茶水,茶水升騰起的熱氣緩緩飄散。
李鏘繼續道:“實不相瞞,本門前幾個月,有一位名叫洛歆月的弟子被趕去凡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