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輕點兒的。”
薄唇微啟，唇瓣微張，露出潔白的齒，一對犬齒突然冒出，尖銳刺破白皙細膩的皮膚。
一口咬住右邊的肩膀。
洛歆月身體一僵，修抬手按住洛歆月圓潤的肩膀，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覺用力，指尖泛白。
再忍一會兒就好了，隻要再過一會就可以了。
“好了嗎？”
洛歆月抬起左手，掌心輕貼修的後腦。
良久......
“好了。”
修直起身體，微涼的唇瓣上輕覆一層鮮紅，平添些許邪魅。
“月兒......”
纖長濃密的眼睫輕顫，精致的眉眼不覺微蹙，銀灰色的眼眸充斥著不安，說出兩個字就不知該說什麼。
他雖然跟月兒契約，但還是傷害了她。
他想知道，銀灰色的鳳眸中暗芒閃爍，她想知道自己在月兒心裏到底占多大的位置。
“怎麼，”洛歆月見修不說話，笑道：“咬都咬了，現在你倒是不安起來了。”
修垂眸，不說話，月兒生氣了？
眉宇間冷峻清冷蒙上一層霧靄。
“真是～”洛歆月歎氣一笑，抬手掌心輕覆修的側臉，“我沒有生氣，更沒有不開心。”
“真的？”修抬眸，嗓音輕緩，小心翼翼。
“真的。”洛歆月眉眼一彎，笑容嬌豔，湊過身，紅唇輕貼修的薄唇。
輕輕一吻，似蜻蜓點水，卻叫修心裏歡喜的很。
冷峻清冷的眉眼舒起，似清俊淡雅的水墨丹青。
“你......唔！”
洛歆月胸口一痛，不禁吃痛出聲，峨眉微蹙，抬手輕覆心口。
“月兒？”
是契約起效果了。
修緊張的看著洛歆月，將洛歆月攬進懷裏，讓她倚著自己。
“沒事。”
白皙細膩的手鬆開抓緊的衣服，抬首望向修，“不疼了。”
“不疼就好。”修放下心，要是疼的話，他就要狠狠的打自己一頓，想到契約，“契約......”
修上下打量洛歆月，視線望向衣著露出的手腕、腳腕、脖頸。
都、都沒有......
纖長的眼睫顫了顫，眼簾垂下，銀灰色的鳳眸內眸光暗淡，星光破滅。
月兒身上，沒有我的印記。
我甚至連腳踝，都不配擁有印記嗎？
修長雪白的指骨微蜷，薄唇輕抿。
“怎麼了？”
修情緒突然低落，洛歆月在修的懷裏轉身，雙臂環住他的脖頸。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剛才要契約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
“契約......”嗓音低啞輕顫，銀灰色的鳳眸始終不曾抬起望向洛歆月，“契約，沒有生效。”
洛歆月蹙眉，“什麼叫契約沒有生效？”
“月兒身上沒有我的獸身標記。如果契約生效的話是會有標記的。”
修的手顫抖起來，自嘲痛苦道：“我以為、我以為，哪怕我是異類，哪怕、哪怕是腳踝也好，應該至少有一個標記的。”
一個，哪怕是不完整的標記，都沒有。
洛歆月眸光一沉，抬手捧住修的臉，讓他看向自己。
可那纖長濃密的眼睫低垂，銀灰色的瞳眸一片灰暗。
“在腳踝、脖頸、還有手腕上都沒有，”洛歆月湊近，額頭抵住修的腦門，“你怎麼知道別的地發沒有呢？”
洛歆月又說道：“要是在心口上呢？”
“心......口？”
纖長的眼睫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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