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鮫人蹙著眉頭，想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我的魚尾，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可能，以後變得跟我一樣，而且時間越長，魚尾會越來越僵硬。”
女鮫人撫摸著自己的魚尾，抿了下唇，這個顏色......
“也不難看嘛～”
“也不難看嘛～”
記憶中的聲音與現實重疊，女鮫人不禁看向鮫白。
鮫白滿臉笑容，溫柔釋然，“又不是現在不能遊了。”
“多謝。”鮫白捂著肚子，勉強的擺著變得暗淡的魚尾，“我要回去了。”
“嗯。”
遊到礁石入口，鮫白停下魚尾，“花......很漂亮，與我母親喜歡的一樣。”
母親......
女鮫人怔怔的看著鮫白遊走的身影。
良久，看向一旁綻放的繁花，絢爛多姿。
捂住臉，失聲痛哭。
“咦——那是鮫白嗎？”
“鮫白，你最近去......”鮫俏快速遊到鮫白身旁，猛的停住，失聲道:“鮫白，你怎麼了？”
“沒什麼。”
鮫白粲然一笑，宛若花開。
“你受傷了！魚尾也是！”鮫俏連忙扶住鮫白，“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鮫俏。”鮫白按住鮫俏的手臂，“你能帶我去找聖姑嗎？”
“對，找聖姑，聖姑一定能找人幫你。”
鮫俏扶著鮫白遊向聖姑所居住的地方。
“鮫俏，你先回去。”見鮫俏一臉擔憂，笑道:“放心吧，我保證，明就去找你，我們再去珊瑚地啊。”
“可......”
“鮫俏嫌棄我了？”
“沒有沒有！”鮫俏擺著手，“我才不會嫌棄鮫白，我這就走，好了啊，明就去珊瑚地，我在珊瑚地等你。”
“嗯。”
緩緩遊到礁石內，打開巨大的貝殼內，鮫川和聖姑正在討論著什麼，見到鮫白都不由得一愣。
“鮫白，你怎麼......”
鮫白眼底一熱，珍珠落下，平聖姑的懷裏，“聖姑。”
“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鮫川也沉聲道:“鮫白，是不是別的海域裏的鮫人欺負你了？！你跟我們，我們給你出氣。”
“嗚——”
一開始鮫白還是低聲哽咽，聽到這番話，直接放聲痛哭。
“鮫白......”
聖姑的手拍拍鮫白的背，不知該如何安慰。
“我終於......”鮫白哽著著痛哭道:“我終於，給我娘報仇了！我親手，將那兩個人類，了結了！在我的手裏親手結束！”
聽到這話，聖姑腦袋一空，鮫川瞳孔一縮。
鮫白從聖姑的懷裏抬起頭，笑容苦澀:“我拿回來了。”
白皙的掌心攤開，雙手間血色的珍珠安靜的躺在掌中，“我娘親的珍珠。”
啪嗒——
聖姑的淚剛落下，就化為了珍珠。
伸出顫抖的手，指腹摩挲著血色的珍珠，眸光珍重痛苦。
“拿回來了就好，平安就好。”
看著痛哭的鮫白和聖姑，鮫川無言，魚尾旁卻有幾顆珍珠落在地上。
“本來還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平安就好。”
“鮫白，放心，魚尾的事，我會想辦法給你治療的。”
“沒關係，”鮫白啞著嗓音道:“我以後都不會上岸了，現在這個模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