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躺在外麵的大眼睛，兩片葉子胡亂揮著，一臉抗拒，夢裏全是剛才見到的人臉樹，圍著自己轉圈圈，還用跟魚一樣空蕩蕩的眼睛瞪著自己。
嚇得它一下睜開眼。
一睜眼，就又對上人臉樹空洞的眼睛，夢境和現實相重合，大眼睛眼睛一翻，又要暈。
“沙沙——”
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人臉樹遞給自己一顆紅色的果果。
“吱？”給我的？
“沙沙——”給你的。
“吱——”大眼睛接過果果，看一眼果果看一眼人臉樹，兩片葉子默默用力。
“沙沙？”
人臉樹從大眼睛手裏拿過果果，微微用力，對半的果果整個落在它的葉子上。
“吱——”給你。
“沙沙？！”
人臉樹接過果果，空蕩蕩的眼窩處彎起來。
接著人臉樹在自己樹根下挖了一個坑，大眼睛也跟著做。
兩株植物把果果埋到土裏，吸收營養。
“......”
骨節分明的手捏著器皿，紫色藥劑不斷的冒著泡，隨著傾斜的程度，不斷滴入爐內。
“呲——”
爐內的藥劑顏色改變。
失敗了......
伊朗輕輕蹙起眉頭，兩片花瓣也不行嗎.
還是古書中的殘頁藥方出了問題？
如果這個魔法藥劑，他的眼睛......
“我喜歡你的眼睛......”
腦子裏閃過洛歆月的話，讓伊朗拿著器皿的手一頓。
器皿放在桌上，發出嗒的一聲。
氣氛沉悶，修長雪白的指輕觸自己的眼尾，神色不由得無措起來。
真的，喜歡嗎......
喜歡這雙紅色的瞳眸？
“別做夢了，我們都是魔女的後代，再看看你，可能是魔女後代裏最不像的。”
“居然是紅色的瞳眸，真怪異。”
“既不像魔女，也不想人類，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手指微微用力，薄唇緊抿。
洛歆月抓著不停動彈的“食物”，走回伊朗住的木屋。
“我回來了。”
伊朗連忙鬆開器皿，看向洛歆月。
察覺到伊朗的情緒不對，洛歆月把今晚的食物放到一旁，“怎麼了？”
“沒什麼，我沒事，我可是魔女。”
“魔女也是人，更何況還是會傷害自己的魔女。”洛歆月走近，拉過伊朗攥著的手。
“......”
伊朗不，洛歆月就不多問，把他修長分明的手攤開，湊到自己的唇邊，親昵地輕吻。
紅唇輕貼著伊朗的掌心，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掌心，感覺酥酥麻麻的。
“不想不了，但要是再敢傷害自己......”
洛歆月邪睨著抬眸，極具侵略性，“我就親你。”
什、什麼、什麼話？！
伊朗心髒驟停，親？親他？
“還不是因為想你才變成這樣的！”
洛歆月眨眨眼，“想我？”
伊朗臉上一紅，撇過頭，“不是，沒有，我剛才錯了，我才不是因為想你白對我喜歡我的眼睛才這樣的。”
有時候，洛歆月真的是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這麼的，吃準她會心疼他。
要知道不論換了多少的位麵，他骨子裏吃準她寵著自己的念頭，一直都在。
怎麼呢，這件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
“我的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