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出與葉南沁出站在觀星台上,望著這晴空萬裏內的繁星彙聚,若有所思。群星彙兮,陰盛陽兮,而中驟亮所連順兮,不乃好景有長兮,惡哉,惡哉,天地變幻,意寓番陽兮。張伯出十指頻繁的掐算著,晝夜如墨,卻是遮蓋不住張伯出黯淡無光的神色。
張伯出乃是葉南沁身邊的智囊之士,張伯出早先原是縣令的一個師爺,心有抱負卻是懷才不遇,那一年,縣衙所屬的小鎮發生一場罕見的瘟疫,朝廷知道此事之後,派了大批人馬前來,為了杜絕瘟疫蔓延,竟狠心的將小鎮所有的人生生活埋,張伯出趁機逃出,在被官兵追打之時,遇見了那時的葉沈,而後便一直留在了葉沈身邊,而不論是行軍打仗還是占山為王,需要的不僅是人多勢眾,更重要的智慧之師,葉沈一直讚歎張伯出是他的福星,在那之後,幾乎是屢戰屢勝,最終奪下了前朝華蜀國留下來的皇宮舊址。葉沈死後,張伯出一心輔助葉南沁,教導並引誘其將番陽也算是打理的井井有條。
“魔恒星出世,公子,番陽怕是要麵臨一場大的災難,而且,魔恒星乃是由點及線,我怕會對天地神卷不利,你看,魔恒星中間最亮的那一顆代表的是番陽,此星乃正對我宮,其形狀恰似番陽城的地形,若為有心之士破解,恐怕天地神卷會避無所蹤。”張伯出捋了一把胡子,將這一整段的話在這捋胡子的過程中快速的說完,而後望著那魔恒星不斷的搖頭。
“哼,天地神卷?誰人不想得天地神卷,可誰人又知那天地神卷的蹤影?伯叔,我對這些早已沒了興致,倒也希望不落得那壞人之手便好,不過倘若有人將我打理的平靜世界給破壞了,那我自是不會善罷甘休,至於伯叔你說的災難,嗬嗬……,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葉南沁輕咳了兩聲,眉宇間倒並非很是在意。
“公子將來定是個救世之才,也不枉費葉大哥多年來對你的栽培,近日來,番陽定是不會太平了,公子若是無心打理,我會派人暗中偵查。”
“那就勞煩伯叔了。
葉沈當年占據華蜀國的皇宮為地,自是也享受了一把那小做皇帝的滋味,可好景不長,兩腿一蹬,便不隨人願的去見了閻王,而今將此地留給了葉南沁,可皇宮雖大,卻是個寂寥空曠之地,葉南沁本就不喜奢靡荒淫,更不喜鋪張浪費,這皇宮草草改之,多處宮苑閑置擱淺,隻將自己所住之處收拾的井井有條,而於觀星台,是那張伯出主動請示,居於側殿,可便於查看星象,於觀星台之上,可望番陽城全全城之景,入夜微漆之時,煞是巧奪明目,如那頭頂銀河,腳下銀河,徜徉於內,心所往之。
次日清晨,姬雪顏破門而入之時,此情此景,倒也是令其春心蕩漾,移不開眼。連玦焰,赫連潯以及冷西夜,三人伏案而寐,世間男子的絕色在此刻一覽無餘,連玦焰那棱角分明,凹入有致的俊顏,霸氣之色躍然而上,冷西夜那邪魅妖嬈的側臉,發絲輕憚於麵,說不盡的俊俏與深邃,赫連潯的膚色白皙光亮,眉毛粗獷,英氣十足,起伏的胸膛孔武有力,姬雪顏望之沉醉,好想投入那三人的懷抱中,摸一摸,抱一抱,讓他們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喂,大清早的,犯花癡啊,口水收一收,都飛流直下三千尺了。”連玦烈不知何時,早已站在姬雪顏的身後,看著她雙手托腮,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望著三人莫說有多出神。
“呦,每日一叫啊,街邊的大嬸被人偷了錢你管不管啊,老李要把自己的閨女賣到青樓你管不管啊,土豪惡霸當街欺負弱小你管不管啊,你好歹一王爺,說是微服出訪,令牌一亮,誰敢說半個不字啊,該管的事多管管,不該管的事不要管。”姬雪顏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大姐,太陽是打東邊出來的,您起這麼早不覺得稀奇啊,烏鴉都趕不上你聒噪,看看外麵,看看外麵,小二喊你吃早飯呢,光出水不進水,可不行,快去補補吧。”
“你……”
可想而知,,這三人得是有多厲害的睡功,才能不被這二人在耳根子下麵的喇叭嘴給吵醒。桌案上還有昨晚三人未飲盡的酒,杯內有餘,軟帛平鋪於上,工整的放在桌子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