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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天一進入關押著生戒的大牢,在生戒麵前盤膝而坐,看著整個因為饑餓缺水而行將就木的老者,臉色非常平靜。
“你好,生戒大師,在下餘天一。”
餘天一表現得彬彬有禮,這也算是對生戒表達了足夠的敬意,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做到這個份,就是希望生戒能夠放下一些戒心而已。
“餘天一?”
生戒罕見地睜開雙眼,眼神中露出濃濃的好奇之意,似乎是想要將餘天一看個通透,但是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他的麵前,就像是一團迷一般,怎麼也看不出他的過去和未來。
“大師聽說過我的名字?”餘天一疑惑道。
“自然是聽花無生施主說過,他說你就像是太陽,將他們這些生活在陰暗中人逼得沒有退路,隻能去尋找新的陰暗之地。”
生戒再次閉上眼睛,不再看餘天一。餘天一倒是眉頭一挑,沒想到花無生對他的評價蠻高的,不過,這並不妨礙自己要除掉他的決心。
一旁的歐陽夏等人一聽“花無生”三個字,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餓了老光頭一個多月,老光頭將死都沒承認他和花無生接觸過,沒想到今天居然不打自招,承認了。
“凡有所相,皆是虛妄,大師如此執著與花無生的約定,棄數十萬孟城百姓的生死不顧,這是要成佛,還是要成魔呢?”
雖然餘天一已經下令讓吳惠祺撤掉法陣,但是生戒並不知道這個事情,所以他可以繼續拿來做文章。
“餘施主的意思?”
生戒再次睜開了雙眼,盯著餘天一的眼睛,這一次,他看見了漫天火焰,整個孟城陷入了火海。無數無辜的人在哀嚎,他們的身上,全部沾染了鮮紅的火焰,無論他們如何翻滾,如何拍打,那些火焰都無法熄滅,直至他們燒成飛灰。
緊接著,生戒又看到整個大地在震顫,孟城在下降,無盡的紅色熔岩開始吞沒整個城市,一切開始向虛無轉化,一座新的火山,在孟城故地上緩緩生成。
雙目失神的生戒額頭開始有細密的汗珠滲出,精修佛法的他,知道這些都是幻象,但是他同時也知道,肯定是餘天一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讓他產生這種幻象,從而讓他的意誌產生動搖。
唰!
幻象消失,周圍變得一片白茫茫,隻有一道聲音緩緩在生戒耳邊響起:“生戒大師,你看到的,不日將會變成現實,而唯一能救他們的,隻有你。”
餘天一解除了催眠,生戒終於再次看清了餘天一的麵龐,這一次,他的神情不再鎮定,因為餘天一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確實讓他動搖了。
“餘施主,沒想到你的精神意誌如此強大,居然能夠影響到我。”生戒無奈地搖搖頭,盡管他不明白餘天一是怎麼做到讓自己產生幻象,但是他知道,餘天一可以毫不費力地讓他說出任何秘密,“你想要問什麼,盡管問吧,隻希望餘施主能夠放過孟城的百姓。”
歐陽夏等人眉頭一挑,先前餘天一說他來了之後,就能問出花無生的下落,他們先前還並不怎麼相信,畢竟歐陽夏他們與餘天一正麵接觸的機會不多,對於餘天一的了解程度遠不如周雲龍他們。
這事若是周雲龍來主持,這時候他已經開始讓各部人馬準備行動,因為餘天一說了能問出情報,他們就不需要多考慮能不能的問題,而是考慮情報到手後的事情。
“我們想知道的事情並不複雜,花無生的目的地,以及他身邊有多少類人族。”
“花無生施主的目的地是極北之地,極北冰淵,那裏是人類的禁地,至於他去那裏的目的,我並不知道。當初他找到我,隻是希望我能給他幾份度牒,方便他在教廷的統治區域內暢行無阻。”生戒說道,“當初花無生曾來西蠻遊曆,那時與我相識,我欠了他的人情,他現在來討,我隻能還了。至於你說的類人族,我並未見過,來人不都是東方的武者嗎?”
“嗬嗬,看來花無生也確實利用了你啊。”
餘天一笑笑,旋即將有關類人族的事情和生戒簡單地說了一些,舍去了四象門等一些重要的事情,生戒依舊驚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