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見他居然不再觀戰，有些疑惑，因為兩人的比武還沒結束。
“宇重雖然實力不錯，鬥戰經驗也是非常豐富，但是對麵那小子更厲害。他的鬥戰技能都是在生死搏殺中鍛煉出來的。而且那小子已經領悟了招式本質，宇重已經輸了。若非他留手，宇重輸的更快。”中年人說道，“宇重就是因為沒能領悟招式本質，才會從內盟退出來加入城衛軍，希望能夠借此尋求突破的機會。這一次，和同階領悟招式本質的武者交手，對他而言，或許是一個契機。”
說到此，中年人麵色一變，連忙回到窗口，仔細盯著場中交手的兩人。
婦人對中年人的舉動更加疑惑不解，他不是要下樓，怎麼會又急切地回來繼續觀戰。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婦人問道。
“那小子是什麼人？”中年人問道。
“那小子叫餘天一，昨天剛來格爾瓦……”
婦人將餘天一和蔡素婉的大致信息向中年人敘述了一遍。
“你說，那姑娘是帝刹寺的那個老鬼的重孫女？”中年人眉梢挑了挑，旋即望向坐在最前排的蔡素婉，然後點點頭，“確實有幾分相似。”
“嗯，消息來源確定，那老鬼的俗家姓名就叫蔡淨，這個女孩名叫蔡素婉，這也確實對得上。”婦人說道，“就是這個餘天一的身份有些捉摸不透，目前隻查到他是從孟城來的，但是還沒有最終確認。”
“那就繼續查，隻要不是九重天，就無法在格爾瓦翻騰不出什麼花來。”
“就算是九重天，也翻不出花來。”
“別坐井觀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因為我們一直居安思危，格爾瓦才能屹立三千多年還沒倒下，以後千萬不可有這種思想。”
中年人忽然臉色變得無比嚴肅，那婦人吐吐舌頭，連忙岔開話題：“知道了，剛才你回頭看什麼的？”
“嗬嗬，難道你沒看出來？”中年人反問。
婦人飛來一個白眼，暗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嗎？
中年人麵色鄭重道：“餘天一這小子在向宇重示好，或者說，在向格爾瓦示好。”
“怎麼說？”婦人問道。
“他居然在幫宇重領悟招式本質。”中年人盯著餘天一的一招一式，“若是他臨時起意，倒也罷了，若是他之前就算計好了，這份心智也著實令人害怕。”
那婦人也是麵露驚異之色，幫人領悟招式本質，不是做不到，而是非常困難。畢竟招式本質的領悟，還是取決於個人的悟性，悟性差，就算別人在麵前演練千百遍，依舊無法領悟。
而且最重要的是，想要通過施展自己的招式讓別人領悟，這樣的人的修為不一定非得多高，但是在招式領悟上，絕對達到所謂的大師級別。
大師級別沒有什麼判定標準，和修為無關，純粹的是一種武道上的境界，可能三重天武者就能達到大師級別，也有可能九重天修為，還沒有達到大師級別。
“那小子真的那麼厲害？”
婦人有些懷疑，但是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晉階九重天數十年的強者，瞬間便將這種疑慮打消了，他的眼光一向很準。
餘天一察覺到薑宇重的氣息似乎有些異常，像晉階但是又不是晉階，像是要突破某種桎梏，但是又差了那麼一絲，這和他當初領悟招式本質時的情形一模一樣，便明白了什麼意思。
在餘天一看來，格爾瓦如此強大，想要探尋源陣的秘密，那必須要深入到他們當中去，但是普通的關係，是不可能讓他有機會接觸到法陣師聯盟的核心。
薑宇重六重天修為，五品法陣師的境界，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在他看來，這貨絕對是一個種子選手，法陣師聯盟絕對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天才，所以他判斷，薑宇重在法陣師聯盟中的身份地位應當不低才對。
既然上天送來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餘天一自然不會放過。
劍光凜冽，那些圍觀者的眼光沒有那中年人那般毒辣，隻是感覺餘天一的招式招招致命，逼得薑宇重上躥下跳，但是實際情況，薑宇重比其他人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