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夜的對峙讓夜羽溪和君蕪琰自覺的達成了一種默契:互不幹涉!君蕪琰每天忙著自己的國家大事,夜羽溪則在宣王府吃吃睡睡,日子過得和在丞相府的時候並無二致。
但是,夜羽溪知道,君蕪琰不可能會放著她在王府不聞不問,從楚痕每天給他彙報她的行蹤就可知曉,夜羽溪的原則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償之!隻要君蕪琰不招惹她,她也不會沒事找事。
當然,如果君蕪琰嫌日子過得太平和,非要找點什麼事兒的話,她夜羽溪也不是軟柿子,任他拿捏。
嫁進宣王府三天,除了洞房花燭夜見過君蕪琰以外,夜羽溪再沒見過他,就連她回門,君蕪琰也隻是吩咐楚痕帶著一大堆東西陪她回去,而要麵見皇帝和皇後,君蕪琰卻要求她陪同,這一點讓夜羽溪十分窩火。
更讓夜羽溪捶胸頓足、想要一巴掌拍死君蕪琰的是,她還不能拒絕,在這皇權比天大的古代,她隻能帶著滿肚子的火氣和他一同進宮。
皇室的新媳婦見公婆,少不了一頓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君蕪琰擺著一張酷臉坐在那兒,懶得搭理聒噪的皇後和皇後,兩人竟也忍著,可憐了夜羽溪,一直被問這問那,她在君蕪琰的頭上又記了一筆。
回到宣王府,兩人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便分道揚鑣,君蕪琰去書房,夜羽溪回臨天院,一倒頭就睡,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早晨。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姬夫人和陳側妃在門外等了半個時辰了。”曉月端著洗漱用具進來,頗為無奈的擰幹帕子遞給夜羽溪。
“怎麼又來了?不見!”夜羽溪煩躁的皺眉,擦了擦臉,將帕子扔回盆裏,暗自思索著要不要和君蕪琰簽個協議,省得他的這些女人沒事老來煩她。
“小姐,府裏的中饋是陳側妃管著,不見不太好吧?”夜羽溪進門三天,這已經是兩人第三次求見,不出去露個麵怕是說不過去。
“我花王府的錢了嗎?”夜羽溪眨著眸子反問,她自己的財富都夠買下一個國家了,會在乎王府那一點點月錢?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她還有嫁妝不是?
“小姐,不是錢的事,您如今是宣王妃了,奴婢聽說王爺很寵這兩位主子,若是她們到王爺那兒一鬧,王爺怪罪下來……”曉月始終是生在古代,長在古代,妻以夫綱的觀念根深蒂固,念叨得夜羽溪一個頭兩個大。
“停停停!”夜羽溪打斷她的話,對著銅鏡理了理鬢角,“你去告訴她們,有什麼事去找王爺,府裏的事兒我一概不管,她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過問我的意見。”
“小姐……”
“去!”
夜羽溪的聲音隻要一變,曉月就知道她已經做決定了,她耷拉著肩膀把夜羽溪的話轉達給門外的姬夫人和陳側妃,陳側妃神色變了變,姬夫人捏著嗓子抱怨了幾句,扭著小蠻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