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君蕪衡已經等待了一刻鍾,正主才姍姍來遲。
君蕪琰一臉陰沉,活像有人挖了他祖墳,夜羽溪跟在他身後,臉頰潮紅,菱唇微腫。
“什麼事?”君蕪琰的語氣很是不好,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做到一半被迫叫停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看到這兩人的狀況,君蕪衡不自在的幹咳一聲,他是男人,現在又是晚上,想想就知道他剛剛破壞了什麼好事,對於君蕪琰的態度,他也就不計較了。
“我來是想說,詩薇假死離開的事,我要知道全部的細節。”
碰到愛情,誰都會變成傻子,否則君蕪衡早該想到這個時間點,人家小兩口應該躲在被窩裏奮鬥努力,而不是坐在這兒和他談話。
“就這件事?”君蕪琰挑眉反問,怨氣大得能掀翻天。
那一張蔓延著陰鬱的俊臉,那殺人般的眼神,好像在說這麼點破事就不能明天說?非要大晚上過來打擾他和他家娘子親熱?
君蕪衡點頭,君蕪琰氣結,抓著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茶。
夜羽溪滿頭黑線,唇角抽搐的瞪他一眼,衝君蕪衡笑了笑,“他抽瘋,三哥,你別理他。”
抽瘋?君蕪衡看一眼君蕪琰扭曲的表情,摸了摸鼻子。
這普天之下,敢當著他這位七弟的麵這麼說話的,估計也隻有這位弟妹了。
更神奇的是,君蕪琰沒發火。
傲嬌的冷哼一聲,君蕪琰不理會君蕪衡的眼神,暗自想著一會兒要怎麼折騰夜羽溪……
“三哥,你剛說你要知道全部的細節,怎麼突然上心了?”夜羽溪可沒忘記,剛才在宮宴上,他還是猶猶豫豫的。
君蕪衡眉心沉了沉,簡略的說了他趕到太子府,從太子的魔掌下救了柳詩薇的事。
很自覺的省略了他和柳詩薇在樹上擁吻的那一段。
夜羽溪挑眉,“那詩薇現在人在哪兒?”就知道沒有表麵裝的那麼淡定,果然沒忍住。
其實,夜羽溪已經讓君蕪琰派了人在太子府,就算君蕪衡不出現,柳詩薇也不會失身。
君蕪衡到達太子府的時候,君蕪琰的人正準備出手,看見他風風火火的趕過去,把“英雄救美”的機會讓給了他。
“在齊王府。”君蕪衡回答。
“喲,詩薇在齊王府呀?”夜羽溪陰陽怪氣的提高了聲調,戲謔的看著君蕪衡,“三哥,你可以呀!”
君蕪衡眼神不自在的閃躲,幹咳一聲掩飾自己小小的尷尬,“羽溪,比起冒險,我更想要詩薇幸福,所以,告訴我所有的細節。”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柳詩薇被太子壓在身下,他不會知道自己的心原來會這麼痛,甚至比五年前來得更強烈。
“早這樣不就好了?”夜羽溪用那種“我就知道你會妥協”的眼神看著君蕪衡,簡略的將自己的計劃和他說了一遍。
君蕪衡皺著眉頭聽完,努力回想著可能會出現的漏洞,“如果樊西國那邊要求把詩薇的屍體帶走怎麼辦?”
柳詩薇是樊西國宰相的女兒,相當於一個國家的公主,身份地位都是有影響力的。
樊西國這次來賀壽的使臣還沒離開,如果柳詩薇在這個時候逝世,他們要求帶回她的屍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到時候,再來個開棺驗屍,那不是一切都暴露了?
“要帶回就讓他們帶回啊,還能怎麼辦?”夜羽溪攤攤手,沒有一點壓力。
君蕪琰已經大概猜到了她的做法,君蕪衡卻還是一頭霧水。
“三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詩薇和你陷入險境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想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人或者事,該處理的趕緊處理,然後安心等我的消息。”
一具屍體而已,誰要就給誰唄。
君蕪衡抿唇,點點頭,又和夜羽溪商量了一些細節才離開。
他一走,夜羽溪的身子立馬騰空,驚呼散在空氣裏,君蕪琰抱著她,風一般的消失在前廳。
楚痕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暗自慶幸,幸虧爺沒計較他剛才的打擾之罪。
然而,手還沒從胸口上放下來,空氣裏傳來君蕪琰的聲音,“楚痕,去找煞絕切磋武切磋武藝,現在出發!”
這話一出來,楚痕立即哭喪了臉。
爺啊,您急著辦事就辦事,不用這麼惦記屬下的,真的!
煞絕的身手就不用說了,關鍵是那家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動手還沒個輕重,每次切磋都會幾乎將他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