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慕衣衣和楚原的共同努力和各種珍貴藥材的調養下,容若大師在第二天晚上醒了過來,僅僅清醒了一刻鍾,和君蕪琰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便陷入了沉睡狀態。
君蕪琰皺了皺眉,詢問慕衣衣怎麼回事,慕衣衣讓他稍安勿躁,容若大師隻不過是睡過去了而已,暫時無礙,明天的狀態會好一些,讓君蕪琰有什麼話再問,君蕪琰點頭,叮囑下人仔細照顧著便回了臨天院。
夜羽溪像是睡著了,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手指緊緊的攥著身下的床單,汗如雨下,頭小幅度的擺動著,極為痛苦,嘴裏一直呢喃著些什麼,君蕪琰將唇瓣抿成一條線,快步走過去捏著她命門用力按了按,夜羽溪吃疼,一下子清醒,有氣無力的喘息,盯著頂端的床幔發了半天呆才回神。
“你回來了?”夜羽溪艱難的翻了個身,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無力的抓著君蕪琰的手,看著他麵色嚴肅的抿著唇間,隻是虛弱的笑了笑,“師父怎麼樣了?”
君蕪琰脫了鞋爬到床上,將夜羽溪的身子摟進懷裏,大手輕輕的在她小腹上撫著,“師父醒過來又睡過去了,等他精神好些再請他過來看看。”
“嗯。”夜羽溪點頭,昏昏沉沉的靠在他懷裏,呼吸顯得有些急促,君蕪琰一驚,低頭看她咬著唇,麵色痛苦,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
“娘子,怎麼了?哪兒不舒服?肚子嗎?”君蕪琰慌忙收回手,有些手足無措,不管經曆了多少次,看她痛苦的樣子,他還是無法冷靜麵對。
夜羽溪沒說話,緊咬著牙關,渾身緊繃著,額頭脖頸上的青筋暴起,頭顱毫無章法的在君蕪琰懷裏扭動,眼睛死死的盯著不知名的地方,緩過一陣針紮一般的疼痛,夜羽溪輕吟一聲,一下放鬆了神經,癱軟在君蕪琰懷裏。
“娘子……”噩夢的汗還沒幹又添了新的汗珠,君蕪琰一下一下的撫過去,吻著她額頭,“娘子……怎麼樣?還有哪兒不舒服?”君蕪琰的聲音在輕微的顫抖,再這麼下去,夜羽溪還沒什麼,他就先撐不住了。
夜羽溪搖搖頭,君蕪琰又問,“娘子,剛才……是肚子疼嗎?”這幾天都是噩夢加腹痛,君蕪琰以為這次還是一樣的狀況。
“不是肚子,是頭疼。”夜羽溪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難受的皺著眉頭,剛才那一陣,像是生生把腦袋從中間剖開,鑽心刺骨的疼,跟當初她被幽冥獄火焚毀重鑄一樣,這種感覺讓她極其不安。
君蕪琰的手順著往上覆在她手背上,力道適中的按壓著,疑惑的問,“怎麼會突然頭疼?現在還疼嗎?”
“好多了。”夜羽溪吐出一口濁氣,不再言語,君蕪琰吻了吻她眉心,下巴靠在她頭頂,閉著眼休息,直到天亮。
容若大師比想象中的醒得早,君蕪琰一大早便來到安置他的房間,容若大師正在喝藥,精神好了一些,麵色卻不太好看,看了一眼君蕪琰,抬手讓他過去,君蕪琰點頭,讓下人出去,這才走到容若大師的床邊,“師父,感覺好些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