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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結束後,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顧雲景坐在顧王府院落中的那顆老槐樹上,懷裏抱著一隻金燦燦的小狐狸,藍色的發帶隨著幾縷墨發在空中飛舞,別在腰間的折扇上掛著一個紅色的扇墜,也隨著微風在空中畫著半圓。他的手指在小狐狸的背上來回輕撫著,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樣。
之前忙於大戰,一直無心想那些瑣事,可是這一閑下來,那個宿醉後的夜晚總是在他的腦海中上演,那件事對他造成的陰影自然是極大的。他對寧兒有些怨懟,可是每當他生氣的同時,又總是想起在天河之上的那場大戰,那個舍身相護的身影,以及幼時那朵可憐兮兮的小白花.....
“雲景~”
顧雲景坐在槐樹上的身影輕顫了一下,閉上了雙眼,裝著睡著的樣子。而懷裏的小狐狸似是遇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聽到寧兒的聲音,幾乎下意識的就鑽見了寧兒的空間戒指中......
顧雲景一邊裝睡,一邊心裏暗罵小狐狸沒良心!
沉默持續了沒有多久,忽然顧雲景身下的枝丫顫動了一下,微閉的雙眼前被附上了一層陰影,直到顧雲景察覺到那噴湧在麵前的濕熱氣息,他的睫毛不安的顫動了兩下,整張臉也有些蒼白了起來。
“你再裝睡,我就真的親下去了?”
顧雲景聞言差點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銀牙,雙眼在下一瞬猛然睜開,怒視著麵前那個淺笑懨懨的少年,少年容貌俊雅,姿容甚佳。眼角的淚痣鮮紅似血,望著他的眸光中晦暗不明,像是一頭躲在暗處準備伏擊的猛獸。
顧雲景的手虛攥成拳狀,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
“咳.......那個、你離我遠一些”
寧兒深吸了一口氣,垂著眼瞼向後挪了一步,顧雲景剛想鬆口氣,手卻驀然被對方抓住了。
“你.......”
可是下一瞬,醞釀了許久的咒罵之言,卻被顧雲景卡在了嗓子眼中,指尖被一抹溫熱覆蓋。
寧兒的chun  沿著他的手背輕輕移動,fen  hong  的she  尖輕chu  了一下他食指的第二個關節。那種su  su  ma  ma  的感覺讓他從腳底處升起了一抹涼意,直至頭皮。
“雲景哥哥”
寧兒抬起頭,輕聲喚了一句。嚇得顧雲景一個激靈,閃電般的抽回了手,起身就想跑,可是緊接著yao間一jin  ,一條手臂緊緊的攥住了他的  yao  。
“鬆手!”
顧雲景的雙手死死的抓著樹幹,與寧兒進行著拉鋸戰,指甲在樹幹上劃出了一道道刮痕,後槽牙也被他磨得哢哢作響。
“不鬆、我若是鬆開你,你一定會逃跑!”
寧兒不慌不忙的一點點收緊手臂,似乎還遊刃有餘的模樣。自從那天之後,寧兒幹脆破罐子破摔,不再壓抑自己了。那些掩藏在華麗皮囊下的霸道與腹黑一夕之間徹底爆發了......
顧雲景心裏mmp,你特麼也知道老子要跑啊?知道我要跑還不鬆手、這小混賬幹的是人事嗎?他都躲到這裏來了,還是被這貨抓包了!真是要了命了!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隻要在我身邊乖乖待著就好,隻要我一抬眼就能看到你就好......雲景哥哥,我自小就憧憬著你,很久了。在苗疆......被數萬毒蟲啃噬,被靈泉換血......真的、很痛,若不是心裏還想著再見你一麵,我真的撐不到現在......”
顧雲景聽到這裏,看著麵前神情哀傷的寧兒,心裏似是攪成了一團,他現在修為高深,自然對苗疆有幾分了解,蠱王——那是苗疆至高無上的存在,苗疆的毒蟲種類數不勝數,隻有全部征服了它們,才能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過程是危險而又充滿血腥的。他的身體必要扛得住所有蠱毒的侵襲,才能徹底掌控它們。
顧雲景停止了掙紮,寧兒也鬆開了他的手臂,一瞬不瞬的看著顧雲景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