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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裳單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高舉了一下,一層結界鋪陳開,瞬間就罩住了這不足十平米的角落,接著顧雲景的十根手指冒出了一根根的藤蔓,瞬間就纏住了那少年的手足,那少年麵無血色的扔掉了手裏的瓶子,顫聲道。
“妖怪......gui.......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對麵那夥人早就被這一手嚇住了,幾人朝後退去,突然腳後跟似是撞到了什麼,幾人急忙轉身對著虛空推了推,可是手指按在了一個冰涼的屏障上,那幾人嚇得開始鬼哭狼嚎了起來,不停的拍著麵前那肉眼看不見的結界,外麵的景象清晰的出現在他們麵前,可是卻沒有人發現這裏的異樣,依舊紙醉金迷、歌舞升平的。
顧雲裳聞言掏了掏耳朵,冷冷的看了過來。
“閉嘴!”
那群紅男綠女似是被禁言了一樣,哆哆嗦嗦的縮成一團。
寧兒手腕一轉,手心朝上托著一個小盒子走到了那個青年滿前。那青年嚇得早就沒了剛才的氣勢,隻是驚恐的望著寧兒。
“寧兒,別鬧出人命.......”
寧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有些不甘的收起了手中的盒子,換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然後從裏麵掏出了一個綠油油的肉蟲。
“把它吃了,我就放了你!”
那青年一聽不會死,便忍著惡心把那蟲子塞進了口中,直接吞了下去,旁邊的人都惡心吐了。
.......
直到顧雲裳他們走了足有一刻鍾,那幾人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別人都沒什麼問題,隻有那個半寸頭的青年,嘴巴腫的跟兩根烤腸似的,嘴邊的唇釘也被腫脹擠了出去,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
回去後,顧雲景火速鑽進了洗手間,接著清涼的水,一下一下的搓著自己的臉頰,越搓越使勁,寧兒隨後跟了進去,穆傾歌瞥見這一幕輕笑了一聲。
“你倆還真是親姐弟。”
顧雲裳聞言瞪了他一眼,記得當年顧雲裳被一個血族吻了脖子一下,她當時差點把脖子搓破了。可是......
“嗬、我比他出息多了。”
顧雲裳冷笑了一聲,甩上了臥室的房門,她當初在明白自己的心意時,立即就反客為主了,穆傾歌被她撩的有多慘,這廝這是全忘了?
這邊,寧兒一把拉住了顧雲景正在自虐的手腕,眼中帶著幾抹痛惜。
“別這樣,你是在怪我嗎?”
顧雲景聞言,一把甩開他的手。
“嗯,在怪你!為什麼跟我置氣?為什麼不管我?為什麼任由別人欺負我!”
寧兒聞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以為你會躲開,像我一樣,我......”
寧兒有些後悔,顧雲景哪有那麼多的心眼,八成以為他是真的不小心才把紙牌掉了下去......
“我更怪我自己,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看法?你.......你明天還跟我去辦那個......什麼結婚手續嗎?”
顧雲景手裏的毛巾掉進了洗手池中,垂著頭有些猶豫的問道。
“雲景、真的?你.....想好了?”
寧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顧雲景深吸了一口氣,嗎的!真是造孽!老子不是.....怎麼就混到了這一步!這特麼真是......見了gui了!
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寧兒對他做過更過分的事都有,他除了驚慌、憤怒,卻沒有半分的惡心,可是剛才,他惡心了!兩相對比,他更是確認了自己的內心,他接受不了寧兒和別人親密,更接受不了自己和別人親密,哪一點都無法接受。
“......嗯”
顧雲景淡淡的嗯了一聲,打開門就跑進了自己的臥室,留下了有些恍惚的寧兒,以及淡淡的笑聲。
顧雲裳輕輕合上了門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