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歪著小腦袋問道,“小草不能給我姐添妝?”
蹲在她旁邊的翠巧連忙解釋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能添就成了,方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那個屏風算小草給姐姐買的,等到我成親時,姐姐會再給我添回來的。”
放哨的蓮年耿直道,“二姑娘是招上門女婿,不需要嫁妝。”
小草的小脖子一梗,橫橫地道,“招上門婿相當於娶媳婦,娶媳婦更得有家當了。大黃,你說對不?”
“汪!”
“噓——大黃你小聲點兒,讓娘聽到就麻煩了。”小草捂住大黃的嘴,又跟翠巧道,“姐姐快把這些給王嬤嬤,讓她盡管買,不夠再找我拿。”
還不等翠巧說話,小草就帶著大黃,蹦跳跳地走了。
這些金珠子有宮裏的太後、皇後和各宮娘娘賞的,還有姐夫給的,如今總算派上了用場。小草開心地笑,因為她覺得自己幹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兒。
“友魚,你把我房裏的東西拉個單子記清楚。”小草跟她的貼身丫鬟道。
友魚正在學管賬,記這個是小事一樁,她立刻應了。小草又問,“你們說,就我房裏的東西劃啦劃啦,也比我爹的錢多吧?”
“那是肯定的!”友魚不用算也知道。陳祖謨在賀王府裏當幕僚,一個月撐死也不過十兩銀子,姑娘隨便從首飾盒裏拿出一塊玉佩,就抵他幹三四年的。
小草心情大好,“放學了,大黃,咱們去守著門口等我爹爹去,他見了我,一定很開心。”
“汪!”大黃一溜煙奔著秦家村去了,小草也飛速追了上去。蓮年和友魚立刻跟上,二姑娘懟陳老爺的場麵,她們真是萬分地期待。不過她們還是沒賀風露速度快,賀風露道袍飄飄的追上大黃,琢磨著要不要給玄耑送個信兒,讓他也過來跟著樂嗬樂嗬。
益州城綾羅分號內,小暖沉著臉下令,“撤了蔣台的掌櫃職位,將他送交衙門,論律懲處!”
當了還沒一年掌櫃的蔣台臉色青白,不過還不等他說一句求饒的話,就被小暖的侍衛拉出去堵了嘴。
小暖接著道,“剩下的人,犯了店規但沒觸犯國法,一律按咱們店裏的規矩處置。”
小暖專門研究過大周刑統,對幹什麼會觸犯國法,一清二楚。
“是。”綠蝶目光如刀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五人。若非發現及時,讓益州分號內六個大小掌櫃、管事勾連,把益州分號倉庫內近兩千斤棉絮偷走,損失難以估計。
這些人真是吃了狼心豹子膽,敢偷鋪子裏的東西!不嚴懲,不足以消綠蝶的心頭之恨!
張三有和田守一在審核益州分號的賬冊,還沒得出具體的數字,但小暖知道這裏的虧空定小不了,真是屋漏偏縫連陰雨,她手裏的錢要倒騰不過來了。
玄舞上前為姑娘按壓肩膀解乏,趙守純覺得這事兒有點邪門,便獻策道,“小師姑,益州分號開建至今掌櫃換了不下三個,他們上任時都看著人模狗樣,但最後都走偏了,莫不是這裏風水不好,易滋生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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