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予安也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就將手中的煙滅掉,然後走了進去,將窗簾拉緊。
“怎麼了?”他走過去坐在床邊,細心的替她掖好被角。
“你沒有睡?”寧清夢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淡淡的問道。
“睡不著了,就起來坐會兒,吵到你了?”厲予安以為是自己的動作吵醒了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咳咳咳,”
寧清夢又咳嗽了幾聲,她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眉頭不禁皺了皺,她不喜歡煙味兒,甚至能說是討厭,以前對抽煙的人第一印象就不好。
厲予安意識到她的介意,忙起身往浴室走去,匆匆的留下一句話。
“我去洗個澡,不舒服。”
沒給寧清夢反應的時間,厲予安便消失在門口。
這個模樣的厲予安她是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他還會替她考慮。
醫院裏,冷聰寸步不離的守著趙雨吟,他連一刻都不想離開。
可有些事情總是發生的太快,警察很快便找上門。
那是十月份中旬的一個午後,趙雨吟還在醫院裏待著,冷聰每天都叫秘書將文件送到醫院,閑了就看文件,處理公事。
趙雨吟有時會說他幾句,叫他回公司,沒必要像看犯人一樣看著她。這時冷嘉就會乖乖的帶著文件離開房間,但也沒有走遠,就坐在她房門口,以免她找不到人。
這天也是一樣。
正坐在沙發上低頭處理公事的冷嘉覺察到一道視線盯著他,他慢慢抬頭,表情很平淡,語氣卻有些委屈。
“我走,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說完冷嘉就真的起身拿著文件離開。
趙雨吟沒有講話,直到聽見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心底裏的兩個聲音才被無限放大。
“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原諒他呢?他做得夠好了,一定要如此執著於他曾經給的傷害嗎?”
另外一個聲音卻在反駁。
“為什麼不?你滿心歡喜將自己全身心托付於他時,他竟隻是將你作為一顆棋子,你都不要矜持的去找他,隻要他當時鬆口,你想過不計較,你也給過他機會的不是嗎?”
就這樣反複糾結了好久,趙雨吟卻還是沒找到答案。
“冷嘉?冷嘉?”趙雨吟對著門邊喊了幾聲,可這一次卻始終沒有聽到回答。
最後她放棄了。可能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吧,她這樣說。
門外,冷嘉被突然到來的警察找到,讓他配合做一個調查,冷嘉也猜到了大概,十分配合的就走到另一個隱蔽的地方進行談話了。
“我們最近查到冷聰先生死了,死因是失血過多,經調查,他生前背後被一水果刀刺傷了,當時………”警察的話還沒有講完,冷嘉卻很快的接上了話。
“當時我在場。”
警察或許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快的承認,眼裏還閃過一絲驚訝。
“那請您複述一下當時的場景,可以嗎?”
“我不願意,”冷嘉快速拒絕,沒有絲毫猶豫。
警察麵露難色,看了看旁邊的同伴,最後繼續說道。
“是這樣的,作為目擊者,配合我們做調查也算是您的義務,還請您配合一下。”
“他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冷嘉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變化,可是眼裏的恨卻又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