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寧清夢低下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經曆那樣的事情後,寧清夢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一想到趙雨吟,她就無法心安理得的開心,如果不是她,那後來的事就不會發生,不會因此有人走進監獄,她不會遭遇那種事,更不會有人因此丟掉性命。她才是原罪吧。厲予安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也谘詢了醫生,想著法的逗她開心,什麼都依著她,所有的辦法他都試過了,還以為終於有所見效,直到這一刻,原來事實並不是這樣。她隻是裝的無所謂,還是會在沒人的時候失落,這樣的她就是帶了麵具在活著,在別人麵前裝的高興,在人後卻獨自拭淚。
“清夢,我們是夫妻,所有的所有我願與你共同承擔。”厲予安攬過她瘦小的肩膀,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很生氣的,可也不忍對她說一句粗話。
“你演講做完了?”寧清夢抬頭看著他,試圖轉移話題。
“嗯。“
“其實那位朱老師我也認得。”寧清夢突然說到,腦子裏也回憶起那件事。
“嗯。”又是一個字淡淡的附和。
寧清夢掙紮著離開他的懷抱。
“你都不好奇的嗎?”
“我都知道了,有什麼好好奇的。”厲予安笑了笑,他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你怎麼知道?”寧清夢瞪大了雙眼,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相信他的話。
“朱老師說的?他還記得?”寧清夢想到有這種可能,恨不得將頭埋進地底下,臉也變得通紅。
厲予安清了清嗓子,“我還不知道厲太太如此愛慕我呢,竟為了能知道我的消息跑去上與自己專業毫不相關的課。”
是的,自那晚見過厲予安後,寧清夢就厚著臉皮四處想要打探到他的消息,可無奈除了他的模樣還有宿舍的大概位置以外,其他的一無所知。後來像同班的一個玩得很好的男生知道後,就也幫她打探消息,不過也就聽了清夢的一麵之詞,還真被他找到了那麼一個人,說是已經畢業離校了。
好一段日子,寧清夢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最後走投無路,跑去聽了朱老師的課。然後頭腦一熱,竟向他打聽厲予安的事,當然,寧清夢那時候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根據描述,朱老師也一下子就猜出來是誰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教室裏座無虛席,一位看起來就學識淵博的教授正在講台上眉飛色舞的講著課。他講課很生動,好多學生都願意上他的課,當然以前還有一群女孩子跑來上課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隻不過是為了某個學校裏的知名人物。
坐在最角落裏的寧清夢也是這樣,她哪有什麼心思聽課,況且與她專業相差十萬八千裏,饒是她有心學現在也聽不懂啊,她心裏想的都是,等會該如何開口,那位教授看起來和藹可親,可誰知會不會拒絕她。還有啊,那個男生以前都是坐在哪裏聽課呢?她到底有沒有機會再見他?諸如此類的問題在此時都一連串的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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