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香織露出恍然的神色:“是很像呢。”
“當然,明顯不是普通的烏鴉,而是像你這種存在的烏鴉。”白石道。
“那麼也就是說,這次你要遭遇的就是【烏鴉】了?”香織問。
“多半是,但我不敢保證。”白石回答,根據文中的描述,除了【烏鴉】,白石不覺得這個【它】是其他的生物。
當然,也不排除他猜錯的可能,畢竟是【怪談】,不能以常理來看。
接著,白石問:“你在東京流浪了這麼多年,有沒有遇到過古怪的烏鴉?”
“或許遇到過吧,但我不知道。”香織思考了一會兒:“在我的印象中,這種生物本身就有些詭異。身上的氣息根本就不像生靈的氣息,還有各種屍體的臭味。”
不像生靈的氣息嗎?白石想了想烏鴉的習性:“這可能跟烏鴉的食物有關,它們是雜食性生物,吃水果也吃肉,既吃新鮮的,也吃死掉的。你口中的屍體臭味可能就是這麼來的。”
烏鴉這種生物就是這樣,尤其是城市裏的烏鴉,為了生存,經常出沒在昏暗城市街道,垃圾桶旁。且經常吃死掉的老鼠,或是其他小動物的屍體,它們那種以腐肉為食的習性,就是被認為不詳的原因。
但很奇怪的是,除此之外,烏鴉在某些地方也被當成聖物,如英國。
哪怕在華夏,除了烏鴉主凶兆這樣的說法,也因為烏鴉反哺這種習性又被稱為孝鳥。
不過,無所謂了,白石現在最在乎的也不是這個,而是文中的提示。
他蹙著眉:“暫時先不說這個了,【它】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麵有著幾個讓我在意的描述。”
經過昨天的那一次大意,白石這一次將故事看得很仔細,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落下。
“一,文中的【它】是不是【我】的父親,自從【我】父親死後,【它】就來了。我不清楚之間的邏輯關係,是父親死後變成了【它】,還是因為父親死了,將【它】引來了。”
“二,就是對方的能力,文中的【我】認為自己遭受了詛咒,但實際上整篇看下來,都沒有確定是【我】遭受了詛咒。你看故事裏的描述,文中的【它】似乎並沒有主動攻擊過【我】,反而讓【我】覺得了安心。所以我不知道,文中【我】的遭遇究竟是不是【它】造成的。”
這一點是白石最在乎的一點,如果文中的【我】的遭遇不是因為【它】,那就很大可能說明害死文中【我】的有著另外的東西。
那麼。這一次經曆,一次麵現兩個【怪談】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還有嗎?”香織問。
“三,那就是這次的【怪談】似乎並不是針對我。”白石回過神來:“從昨天我看完故事,你就出現的情況來看,今天應該故事出現後,窗外就飛過一隻【它】才對。但是並沒有,這就說明我很可能不是【它】的主要目標。這應該是選擇不同造成的差別吧。”
白石暗自思考。
普通怪談變成都市怪談其中的難度差異就在這兒嗎?
筆記雖然依舊說的是“今夜,你將經曆屬於你的【怪談】”,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明顯這次的經曆不限於今夜。
真是麻煩的要死,白石一想到自己的懷疑頭就疼了起來,再一次感受到了懊悔,並暗暗發誓,以後再和香織遇到情況,絕對不會再用石頭剪刀布來尋求公平。
香織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本身就是【怪談】的它完全沒有所謂,看著一臉凝重的白石,她心情莫名的愉快了起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沒有什麼打算,既然對方並沒出現,那我就直接睡覺了。”白石道:“不過,就麻煩你守夜了。”
“守夜?”香織反問了一句。
“嗯,以免對方突然出現。”白石怕香織不樂意,於是補充道:“你可別說你不願意,現在情況這麼被動,有一半責任在你身上,給我好好負起責任來。”